“按你说的应该怎么做?”唐兰秀眉轻蹙。 “很简单!你看这里只有你和我,平时也没人来,只要你和我好一次,我保证守口如瓶!”苗大猥琐地说道。 唐兰一听,顿时又羞又怒,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声骂道:“苗大,你岁数都赶上我爹了,居然还有这种牲口想法?你简直不是人!你爱上哪告就上哪告,最后就是把这块地都刨了,我也不可能跟你这个畜生干那种事,你这种人不得好死,活该让我们家老七打瞎你的狗眼!” 唐兰性格绵软,很少和人冲突,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苗大说出这种龌龊的条件,让唐兰彻底火了。 “你以为我是真稀罕你啊?我告诉你,我就想恶心虎老七,每次我想起我这只眼睛,我就想弄死这个王八蛋!你不同意可以,你就等着蹲监狱吧!”苗大说话的样子很狰狞。 “随便!”唐兰很硬气。 唐兰俏脸含霜,她再也不想看见苗大,拎起装满山菜的筐转身就走。 苗大看唐兰走了,也随后下了山。 苗大没有回家,直接到小队部找到了小成子,小成子看见苗大,冷着脸不说话。 “苗队长,有人开荒种地,你管不管?”苗大问小成子。 “我一天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管这些事,我不管!”小成子态度坚决。 去年是个灾年,粮食不够吃,所以小砬子有不少人偷偷开了小片荒地,小成子心知肚明,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行,你不是不管吗?那我上大队告去,到时候处理你,别说我没跟你说!”苗大冷冷地说道。 “你就不能给儿女积点德吗?你这一辈子,不是告这个就是告那个,你有瘾咋地?你爱上哪告就上哪告,我没工夫搭理你这些破事!”小成子说完,转身就走了。 苗大被小成子一顿数落,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一赌气,又跑到了大队部。大队长虽然没有怼他,但只是敷衍了他几句,就不再搭理他了。 苗大不服气,又跑到了派出所,结果被接待的黄铭也训斥了一顿:“我说苗大,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这种事你找小队和大队啊,你找我们找得着吗?赶紧走,没看我们都挺忙吗?” 苗大气呼呼地从派出所出来,越想越来气,又跑到了公社,结果被告知这种事去找大队,公社直接把球踢回去了。 这些部门都不爱管私自开荒的事,其实都和小成子想法差不多,粮食不够吃,农民只能自己想办法自救,总不能眼睁睁地把人饿死! 而且随着政策越来越好,以前那些批人斗人的做法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苗大这样爱打小报告的小人市场也越来越小。 苗大费了很大劲跟踪唐兰才发现了她的秘密,本来他想好好拿捏唐兰和虎老七一下,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惹了一肚子气。 苗大垂头丧气地从明德往回走,忽然感觉有些眩晕,四肢无力,连走路都变得艰难,他缓缓栽倒在地,嘴角流出口水,昏了过去。 苗大被路过的村民发现,送到了卫生院。 经过卫生院的医生初步判断,苗大得了脑血栓,需要送往县医院进行治疗。苗小涛得到消息赶到卫生院,得知病情后赶紧把苗大送往县医院。 小成子和苗娜也得到了消息,尽管苗大和两个人都口头断绝了关系,但苗大毕竟是他们的生身父亲,他们两个也结伴去了县医院。 唐兰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很解恨,苗大得了脑血栓,再也没有办法去威胁自己了,她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虎老七很晚才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唐兰把苗大得病的消息告诉了他,却没有告诉虎老七自己被苗大威胁的事。 吃过晚饭,唐兰看虎老七不爱说话,似乎有心事,于是问道:“老七,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没事!”虎老七不想说。 “咱是两口子,不管啥事你说出来,咱俩一起商量!”唐兰把头靠在虎老七肩头说道。 “后天就是五一了,是黄哥和小仙儿,小涛和小芸结婚的正日子,我必须得去啊!”虎老七说道。 “那你和队长请个假,就去一趟呗!” “我当初被拘留罚款的时候,是黄哥和小芸他们拿钱把我弄出来的,他们结婚,我总不能空手去啊?”虎老七面露愁容。 虎老七和唐兰结婚的时候,身无分,还是唐兰带过了一点钱,这点钱也就够平时买个油盐酱醋。 虎老七把心里话说出来,唐兰也没了主意,她叹了口气说道:“唉!实在不行,咱家有多少钱拿多少钱吧,他们知道你的情况,应该不会挑你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