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七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仅小兰被打蒙了,就连赵老四也愣在当场,直到看见小兰嘴角流出鲜血,他这才反应过来。 “老七,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赵老四一边冲虎老七怒吼,一边伸手去拉小兰起来。 虎老七看到小兰嘴角流血,眼神中充满不解还有恐惧,有了刹那间的后悔和心疼,可看到四哥去拉小兰,他顿时又大脑充血,一把抓住四哥的后脖领,向后使劲一带。赵老四猝不及防,噔噔噔后退了很多步,差点摔倒。 “赵老四,你自打傻了以来,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你知道吗?如今我蹲了两年大牢,你就是这么帮我照顾家的吗?我真想杀了你们这对奸夫!”虎老七眼睛充血,目露凶光。 虎老七的一番话让赵老四和小兰如遭重击,巨大的屈辱感让小兰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她忘记了脸上的疼痛,忘记了哭泣,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无形的大手抓住攥紧,她仿佛听见了心脏片片破碎的声音。 “虎老七,你他妈还是人吗?你就是个畜生!我打死你这个肮脏的东西!”赵老四愤怒到了极点,一拳向虎老七面门打去。 虎老七喝多了酒,反应迟钝,哪里能躲开赵老四的拳头,顿时鼻子血流如注。鲜血的味道激起了他的凶性,虎老七用手把血胡乱一抹,一拳打向赵老四。 一奶同胞的两个亲兄弟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水桶,撞倒了碗架,他们从外屋打到了院子,纠缠在一起。 若是平时,赵老四肯定打不过虎老七,可虎老七喝醉了酒,脚步漂浮,下盘不稳,所以赵老四反而占据了上峰。 吵闹声惊醒了小松,他大声啼哭起来。哭声让小兰从迷茫中清醒过来,她吃力地爬起来,进了里屋,插上门,抱起小松,躲在炕角瑟瑟发抖。 吵闹声也惊醒了东院得小成子。他坐起来仔细听了听,感觉打骂声是从小兰家传过来,赶紧打开灯穿衣服。 赵老四把虎老七摔倒在地,骑坐上去,用手掐住虎老七的脖子,骂道:“也不知道你在哪喝多了猫尿,回来就顺嘴胡诌八咧,你往自己家人头上扣屎盆子,你这恶心人的东西,你死了得了!” 虎老七脸憋得通红,他使劲掰开四哥的手,大口喘着粗气,回嘴道:“我胡说八道?整个公社都知道你们连孩子都生了!你们干了不要脸的事,还怕别人说吗?” “好好好!既然你满嘴喷粪,我就把你嘴砸烂,看你还埋汰不埋汰人!”虎老七的话让赵老四羞臊难当,他实在难以忍受这种侮辱,举起拳头照着虎老七的嘴使劲砸去。 “住手,四哥,有话好好说!”赶到的小成子两只手死死拉住赵老四的胳膊。 借着月色,虎老七看到拉架的人是小成子,顿时冷笑几声道:“靠!康主任说的真准,这贱人真整了两个姘头!我上辈子干了什么阴损的事了,这辈子娶了个卖的贱货!” 虎老七的话让小成子整个身体一僵,他心中长叹一声:康静担心的事果然来了! 小成子知道虎老七今天出狱回家,为了避嫌,他一天都没登小兰家的门,可还是没能躲过虎老七的误解和谩骂! “你把咱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打死你得了,免得丢人现眼!打死你我给你偿命,咱们一起去地下找死鬼爹评理!”赵老四的愤怒和屈辱已经到达了顶点。 虎老七的污言秽语让小成子感觉像吃了个苍蝇,但他还是保持着克制和冷静,他使劲拉住赵老四,不让他动手。 赵老四厉声叫道:“小成子,你给我松开!他连自己兄弟和媳妇都埋汰,我留着他干什么!”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虎老七和赵老四的打骂声传出去很远,周围的几家邻居都被吵醒了。北院邻居是李春海和李春涛哥俩,他们平时和小兰相处得很好,听到动静后赶紧跑了过来,和小成子一起把赵老四和虎老七拉开。 “这不是老七吗?你啥时候回来的?这怎么刚回来,哥俩还干起来了?因为啥事啊?”李春海认出了虎老七,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为啥?我不在家这两年,四哥帮我把活都干全了,我谢谢他!”虎老七喘着粗气,话里有话。 赵老四看虎老七在外人面前还胡说八道,觉得脸都丢尽了,一咬牙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李春海哥俩把虎老七拉进外屋,发现东屋被小兰从里面栓上了,于是把虎老七拽到西屋。李春涛给虎老七舀了一瓢凉水,虎老七一饮而尽,激动的情绪这才慢慢平缓一些。 聊了一会儿,李春海发现虎老七酒劲上来,说话词不达意,而且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于是又劝了几句,哥俩一起走了。虎老七困意来袭,被都没盖,躺在炕上马上就睡着了。 醉酒的虎老七大闹一场,不管不顾地睡着了,可怜的小兰却抱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