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听到声音如此熟悉,心头一喜,激动地叫道:“姐,你咋回来了?爹妈好吗?” 推门而入的正是从黑龙江回来的小红,她见小兰看到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却没有动弹,手还伸着,等着杜王母落下铁尺。 杜王母看了看小红,皱了皱眉,铁尺毫不犹豫地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这要饭的死老头,难道是欺负我们家没人吗?”小红见杜王母尺打小兰,心头火起,怒目而视。 “姐,你别生气,我跟你介绍,这是”杜王母没有发话,小兰不敢动弹,赶紧出言和小红解释。 “你不用介绍,我在大客车上遇到了咱们屯北头的刘全金,他都和我说了这老头的来历。小兰啊,你怎么这么熊?人又不是你整死的,干嘛每天伺候这老头?”小红打断了小兰的话,怒气冲冲地说道。 “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兰赶紧解释。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的?你就是心眼太实,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你啥也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家!”小红不由分说,伸手来拉小兰。 杜王母也有些生气,明知道小红是小兰的姐姐,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厉声说道:“哪里来的疯丫头,给我出去!小兰,坐下!” 小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左右为难。小红见状,更加生气,俏脸生寒,生气地说道:“小兰,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我走!” “姐,你先回家休息,我一会儿回去跟你解释!”小兰心中崇敬杜王母,杜王母不发话,她不能走。 杜王母年岁过百,有时候就像老小孩一样,他明知道小红是小兰的姐姐,却故意让小兰为难,他是想看看在小兰至亲面前,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好好好,你可真行!这老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小红气得俏脸通红。 小红说罢,忽然发现了炕桌上两个木雕,顿时羞红了脸,伸手一指小兰:“你你你不要脸!”说完转身跑出屋去。 小兰见小红误会更深,想要出去追她,却看见杜王母表情严肃,用眼神示意自己坐下,她不敢违拗,无奈地坐了下来。 “师父,我姐姐她误会了!”小兰心里着急。 杜王母摆了摆手,说道:“清者自清,无需焦躁!她是你姐姐,自然应该了解你的性格和为人,若是她妄自猜测自己看到的,就让她自己煎熬一会儿,权当给她一个教训!来,我们继续上课!” 杜王母继续讲解,小兰担心姐姐,哪里能静下心来,她显得心不在焉,总是出差,可杜王母不管不顾,只要小兰犯错,铁尺依旧豪不留情。 小兰在煎熬中把课上完,杜王母正色说道:“学习银针的路枯燥而漫长,如果不能排除各种干扰,你就没办法学到其中的精髓,也就不能把它融入到你的血液,你的生命当中!这次的小考验你表现得很不好,念你初犯,我不做惩戒,再有下次,我不饶你!” 杜王母的话小兰根本没有听进去,她一边口中称是,一边鞠躬和师父告别,风风火火往家里跑去。 回到家中,小红正在生闷气,她见小兰回来,把身子扭过去,不肯理她。 “姐,你别生气,你肯定是误会了!”小兰伸手去拉小红的手。 小红手一抽,小兰抓了空,小兰撒娇地抱住小红的腰,把头靠在她的怀里,说道:“姐,你可想死我了!” “竟说假话!你想我,你不跟我回来?你也不问问我吃没吃饭,为啥回来?在那边过得好不好,爹妈咋样?”小红说着说着,眼泪落下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小兰连撒娇带哄,这才把小红哄得破涕为笑。小兰趴在小红怀里,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和姐姐一一道来,小红听完,眉头一皱,问道: “你是说这个叫杜王公的精通针灸?” “是啊,师父可厉害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大字不认识几个,脑子又笨,他看中了你什么,为啥要收你当徒弟?” “他是为了让我学会后,给四哥看病!” “他和赵老四无亲无故,为啥对他的病那么上心?我看他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骗得了你,可骗不了我!” “姐,咱先别说这事了,你给我讲讲你们在黑龙江咋样啊?爹妈都好吗?” “讲啥讲,我都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小兰一听,暗骂自己粗心,赶紧去给小红弄吃的,小红坐在炕上,想着心事。 吃过饭,姐妹二人聊天一直聊到半夜,这才熄灯休息。小兰很快就睡着了,小红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稀里糊涂地睡过去。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