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涛听到杜王母说出哥俩的名字,差点乐出声来,兄弟俩竟然起名一个“公”,一个“母”,这兄弟的父母也不知道起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杜王母看到众人的反应,脖子一梗,眼睛一翻,嘲笑道:“一看你们就没有化!“公”是以天下为己任,大公而无私,“母”是以仁慈行天下,宽厚如母,这么富有内涵的名字,却让你们联想成性别的公和母,实在是让人鄙视!“ 杜王母如此一说,大家收起了轻视之心。大队长于长富看了看苗大,说道:“你不弄清楚就胡乱报告,害得我们白跑一趟,下回注意点!” 苗大听出于长富话里的意思是要鸣金收兵,立刻着急了,叫道:“就算他是死了那老头的哥哥,那也不能随便往人家乱闯啊!你们得帮我把他弄走啊!” 郭俊涛冷哼了一声:“人家一没偷,二没抢,你让我们怎么撵?再说你们没有动手,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我们管不了!” 郭俊涛说罢,和于长富交换了一下眼神,手一挥做出撤退的手势,于是屋内的民兵鱼贯而出。 “大队长,你可不能不管啊!上次我去县里看到我五弟,他还让我给你代好呢!”苗大抬出了当官的弟弟来压于长富。 “那我谢谢他!你还用我管吗?你把这个老头也推死算了,反正有你五弟,推死了也是白推!”大队长话里有话。 苗大被于长富怼得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看着大伙离开了小涛家。 房间里就剩下苗大和杜王母两人,苗大硬着头皮对杜王母说道:“我说这位老哥,你实话实说,究竟要咋样,你才能放过我们家?” “我也不想跟你太多废话!我弟弟死了,我没有了靠山,所以我必须要安顿下来。我弟弟死在旁边那家,我以后就在他们家吃饭,而你们家弄死了我弟弟,我就要这个房子就算了,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不用四处漂泊了!”杜王母直接把目的挑明。 苗大一听,心头火起!这老头实在可恨,居然打起了房子的主意,他真恨不得一脚把这老头踹死,他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是我儿子的房子,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我回去和他们商量商量,然后再给你回话!” 苗大不等杜王母有所表示,转身就走,心情郁闷地回了家。 苗大到了家,和家里人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小涛立刻不干了,骂道:“他这是做梦!把我逼急眼了,我让他到 “净整没用的!你去吧,把老头弄死,然后你再去给他偿命!”苗大最烦小涛做事说话不过脑子的劲。 “他弟弟死了,秀珍不也没啥事吗?”小涛小声嘟囔。 “那能一样吗?你媳妇不是故意的,你去弄死那老头,那就是故意杀人,就得偿命!”苗大从他外甥张志学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那咋办?咱还真把房子给他啊?”小涛哭丧着脸说道。 “我暂时也没有啥好办法,你们三口先住这儿,拖两天看看情况再说!”苗大也很头疼。 “不行我和小成子直接把他给弄出我们家得了!”小涛不甘心让杜王母住在家里。 “你可别添乱了!他有胳膊有腿,你弄出去,他不会回来吗?再说,他比死了那个老头年纪还大,要是给弄出个好歹的,你就真得养他老了!”苗大无奈地说道。 一家人没有办法,只好任由杜王母留在小涛家,郁闷地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苗大老婆做好了早饭,一家人正准备吃饭,却见杜王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饭桌前,端起一碗饭就开始吃起来。 “这早饭也太差了,中午整点好的!我爱吃炒鸡蛋,中午给我炒四个鸡蛋,再来三两酒!”杜王母一边嫌弃地在菜碗里来回拨弄,一边不见外地说道。 “你你你”小涛握紧拳头,脸憋得通红,语不成句。 ”咋滴?你还想揍我是咋滴?反正我也活够了,你干脆把我们哥俩都整死算了!“杜王母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小眼睛瞪起来。 “老哥,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吃饭吃饭!”苗大瞪了小涛一眼,满脸陪笑。 “哎,还是你这老小子有抻头,心里气得要死,面上还和风细雨,比你那小崽子强多了!小兔崽子,你油梭子发白短练,没事好好和你爹学学!”杜王母一副老祖宗的口气。 杜王母一边吃,一边横挑鼻子竖挑眼,指桑骂槐,肆无忌惮。苗家人都气得够呛,都没有上桌吃饭,横眉立目看着杜王母边吃边糟蹋。 杜王母吃完,也不多说,抹抹嘴,扬长而去。 “你们都先忍一忍,别和这死老头子对着干!我这两天好好想个办法,我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外来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