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完全取得了苗大的信任,一切都开始顺利进行。 秦先生先和苗大等人去了苗家祖坟地。他用十六枚铜钱嵌在墓地十六个特殊方位,又在每个坟前焚香念咒,然后在坟头上各自压上一张流水符。 “我用玄化铜钱镇住坟场恶气上扬,又用流水符化解了戾气,这样短期内不会再有问题了。但是明年清明之前只有迁坟或者让河水改道,才能从根上解决,清明后我的这些布置会慢慢失效,所以要越快做好。”秦先生交代苗大。 苗大连连点头称谢,对秦先生已完全信服。 半夜子时,秦先生又开始了另一场法事。 秦先生摆好香案,供上蒸鸡和白酒,掌心放了一个竹蜻蜓,开始念念有词。他越念越快,神情也越来越紧张,渐渐地额头都出现了汗水,拿着竹蜻蜓的手也开始轻微颤抖。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秦先生忽然面露欣喜之色,竹蜻蜓飞了起来,它忽高忽低,飞出房门来到外面,绕了几个圈,径直飞到仓房门口,扑棱着翅膀不再向前。 “黄五生被我请来了,就在这仓房内。你们几个不能进去,因为你们身上都有黄家子孙留有的怨念,进去后会惹怒黄五生,适得其反。田红山为我掌灯,随我进去就可以了!”秦先生站在仓房门口,对苗家父子说道。 “我们听从秦先生的安排!”苗大毕恭毕敬。 田红山和秦先生先后走进了仓房,秦先生把门关上,对田红山诡异地笑了笑,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红布,一扬手甩向仓房房梁挂着的一个土篮子,红布张开,把土篮子完全盖住。 “五生道兄,谢谢你能给我的面子,亲临大驾!”秦先生对着土篮子施礼。 “哼!”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个声音尖细难听,让人浑身难受,也把田红山和外面偷看的苗家父子吓了一大跳。 田红山手里的煤油灯差点脱手,他无比震惊,心中疑虑丛生:屋内只有两个人,那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了来的?难道真有黄五生这个黄仙?黄五生真的到来了?秦先生和苗大所说难道是真的? “五生道兄,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看在我老秦的面子上,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苗家一马吧!”秦先生毕恭毕敬地说道。 “要说十年前,你还真有点面子,因为我们道行相当。如今你我差距明显,你还有个屁的面子?”尖细声音挖苦地说道。 田红山在黄五生说话的时候,特意仔细看了看秦先生的嘴,他发现这个尖细的声音的确不是秦先生所发,不由得脊背发凉,内心恐惧,差点扔了煤油灯逃跑。 窗户外的苗家父子也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动不敢动,像木雕石塑般定在原地。 秦先生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我道行粗浅,不能入五生道友的法眼,也要不来面子,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平息你的怒火呢?” “很简单,我要把这几个混账东西都玩死,这样我的怒火自然就平息了!”黄五生冷笑道。 “道友说笑了,所谓不知者不怪,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你修行的法身,否则借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冒犯您的大驾啊!” “我只是路过这里,目的去往千山,没想到却被这几个王八蛋暗算,我堂堂一个大修居然被几个凡夫俗子羞辱,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被同道之人笑掉大牙?”黄五生气哼哼说道。 “你看这样行不行,让他们塑你法身,每日供奉祭拜可好?” “不好!他们杀了太多族人,虽非我们一脉,却也是唇亡齿寒!他们身上族人的怨念浓郁,受他们供奉,我会遭天谴的!”黄五生一口回绝。 “那道友说说,应该如何化解这段恩怨呢?”秦先生无奈地说道。 “化解?”黄五生似乎在考虑,半天没有做声。秦先生和田红山不敢做声,整个仓房里静的可怕,田红山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条件我只说一遍,而且不许讨价还价!”黄五生霸道地说道。 “好好好!”秦先生满口答应。 “我要五千块钱!”黄五生说出条件。 此话一出,房里房外的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丰富,秦先生是不解和无奈,田红山是震惊,苗大爷三则是如遭雷击,如上考妣。 苗大险些晕倒在地,差点哭出声来。他家号称屯里首富,可家里的钱加在一起也不会过千。这还是因为他们家劳力多,挣的公分多,他又抠门,加上多年打黄皮子收入,积攒多年才存下的。如今黄五生张口就是五千块钱,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不可能凑得上。 “你是修行者,要这俗世金钱有何用途?”秦先生无奈地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