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啦板子为此不知打了多少仗,每次她都是完胜,但是她打赢了说闲话的人,却无法封住他们的嘴,流言蜚语仍不间断。 车大军第一时间听到后,只对刮啦板子说了一句:“这是苗大背后整的事儿!” 小兰在生产队的日子更加艰难,没人再帮她,也很少有人搭话,搭话的人都是真正不正经的人,想浑水摸鱼占小兰便宜的人。 谣言久了,造谣言的人有的自己也相信了。村北头的光棍陶三似乎闻到了味道,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内心开始骚动起来。 “她连傻子都不嫌乎,我可比那傻子强多了,肯定有戏!”他暗自鼓励自己。 陶三黑咕隆咚挑着水桶去往虎老七家。小兰正摸黑洗衣服,看到陶三来了,奇怪地问道:“你们北头的井不是已经有水了吗?你怎么大老远跑南头来挑水?” “那口井水不甜,哪有这口井水甜啊?”陶三嬉皮笑脸,话里有话。 “净瞎扯,都是一样的水,干了一天活,你也不嫌累!” “看到你我一点都不累!小兰,我帮你洗衣服呗?” “不用,我都快洗完了!” “没事啊,我来帮你!”说罢陶三走到小兰身后,蹲下身来,从后面搂住小兰,两只手把小兰的手抓住。 小兰一激灵,赶紧挣脱出来,怒声骂道:“陶三,你要干啥?耍流氓啊?”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想帮你洗衣服吗?”陶三嬉皮笑脸。 “用不着,你赶紧滚蛋!”小兰动了气。 “啧啧啧,还装上了!我不比你那傻大伯子强啊?我还是个黄花大处男呢,我吃点亏,给你捡个便宜,陪你睡一觉!”陶三原形毕露,伸手去拉小兰。 小兰觉得陶三实在恶心至极,拿起搓衣板抡了过去。陶三五大三粗,胳膊一挡,顺手拉住小兰的胳膊,就往屋里拽。 小兰正想使用自己的组合攻击,却听见大白将军“嘎嘎”的叫声,紧接着陶三发出一声嚎叫,撒开了抓住小兰的手。 陶三一看拧他大腿的是大白将军,恼羞成怒,骂道:“你个扁毛畜生也敢拧我,我弄死你!” 陶三狠狠一脚踢向大白将军,大白将军身经百战,翅膀展开,向上一跳,长嘴直接拧向陶三的脸。 一人一鹅开始了激烈的较量,最后陶三伤痕累累,扁担和水桶都来不及拿,落荒而逃。 小兰抱着大白将军的脖子,眼泪流出来,喃喃说道:“大白将军,谢谢你!我好累啊,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农历五六月份的大旱,让整个县的粮食产量大减,农民的日子越发难过。苗大却例外,他家有粮有钱,整屯子里数他家过得最滋润。 苗大有一个祖传的能耐,那就是捕捉黄皮子黄鼠狼。每年冬天只要大雪来临,苗大就会领着两个儿子捕捉黄皮子,今年也不例外。 今年冬天的雪特别大,整个村子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分外美丽。这个时候,只有饲养员等人还要继续上工,其他社员都开始了猫冬生活,而苗家父子挣外快的好日子也来了。 捕捉黄皮子主要是为了它的毛皮,冬季里黄皮子的皮毛长而顺滑,熟好的皮子春天来卖,都能卖个好价钱。苗大是捕捉黄皮子的好手,每年冬天都会收获不少。 屯子里也有捕高手,但是除了苗家,几乎没人捕捉黄皮子。东北有一些人家供奉黄黄鼠狼、常蛇、胡狐狸三个保家仙,也有供奉刺猬啥的,但都是少数。所以,就是不供奉保家仙的,也不愿意招惹它们,以免犯说道。 今年苗家的点儿特别好,他们一个月时间就打了300多个黄皮子,远远超过往年,这让苗大乐的夜里都能笑醒,然而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苗家开始走了背字。 有一天,狩一只个头特殊大的黄皮子时候,它野性十足,在苗大大儿子苗小涛胳膊上咬了一口后,带着夹子逃跑了。 苗小涛没在意,回去消了消毒,上了点药就没再理会,可是第二天他胳膊上的伤口却开始溃烂,痛彻入骨,几天功夫下来,都露出了骨头。苗小涛害怕了,这才去县医院,县医院治了几天也没有治好,于是又去了省城,花了不少钱,才算看好。 苗小涛的胳膊花了不少钱,这让苗大心疼不已,可大儿子的胳膊还没有完全好,老婆又得了奇怪的病。 苗大老婆不知为什么,开始不停地打嗝,就是睡觉有时候也不消停。苗大媳妇本以为就是着凉了,也没在意,可是三天过去了,根本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苗大每天在老婆打嗝中生活,不胜其烦,尤其晚上也不能睡好,让他的精神头越来越差。他一次上山狩,精神一恍惚,差点从石砬子上跌下去,吓出了一身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