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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卫侯赔了夫人又折兵,回来
后便直冲王茜然所在的宅院,他不再顾忌“病弱”的女儿,因为他快要疯了!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偏偏这事是陛下下旨,之前他已惹怒对方,心知再怎么求情,事情已成定局,再无转圜之地。
即便侯夫人惊惶地表示自己绝不会接除对方,卫侯爷仍旧气得脸色铁青,他不敢出府,更不敢面对那些人幸灾乐祸的视线。
他知道,这件事不出半日,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几近气死的他将此事迁怒到王茜然身上。
因为在他看来,这事都是王茜然搞出来的,如果不是她自命不凡,自己又怎么会鬼迷心窍,一而再再而三地求陛下,最后惹怒陛下,让他颜面受损。
因此,他在王茜然面前真可称得上暴跳如雷,临走时下令,命人将王茜然好好看守起来,没有他的允许,这段时间都禁止出门。
也就是说,她被彻底关起来了。
思及此,王茜然愈发阴沉着脸,再一次的失败让她深受打击,见到帝君对白皎的盛宠之后,也愈发嫉妒对方,恨不得以身代之!
“幽水,怎么了?”司命一脸疑惑,接到幽水的消息,他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当初幽水下凡后,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能让命簿回归正规。
司命信了她,加之他在凡间无事可做,而幽水帝姬乃是偷偷下界,他便回天界盯着,以防有人发觉不对,阻拦一二。
只是他没想到,幽水竟然会联系自己,还是那般紧急。
王茜然看向他,眼神微微闪烁,方才的愤怒早就收敛起来,只余唇边一抹苦笑:“我失败了。”
司命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他仔细打量她,容貌绝色倾城,气质出尘脱俗,原身又与帝君有天定姻缘,帝君见到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现实就是这样,她失败了。
司命心中悲苦难言,低着头不知道这么水。
王茜然淡定地将那日的情况一一复述,一笔带过让她丢脸的情节,饶是这,也让司命皱紧眉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王茜然:“我费尽千辛万苦与帝君相见之后,他眼里根本没有我,一心只有白皎。有时候,我都怀疑,白皎是不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让他对她那么神魂颠倒。”
最后一句,她咬字极重。
司命眼中满是震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帝君真的如此喜欢白皎?甚至愿意为她付出性命?”
他印象中的帝君可不是这样。
东渊帝君身为天地共主,性情散漫疏冷,万事万物皆不入心,他永远高高端坐于三十三外天之上,如神明一般,无悲无喜。
怎么下凡之后,性情变化如此之大,竟然对一个普通的凡女如此深情!
司命心中嘀嘀咕咕,忍不住说出自己说疑惑:“帝君现在对白皎情根深种,你就算用尽办法,恐怕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她死
了呢?”王茜然声音幽幽。
司命悚然一惊,仿佛有阵奇诡的冷风,掠着后颈吹拂而过,带来一片寒霜,他嘴唇轻颤,声音也不自觉颤栗起来:“你、你说谁?”
王茜然轻柔一笑:“自然是白皎。”
“帝君如今被她迷惑,误入歧途,我们只有解决掉她,才能将帝君拉回正轨!”
司命张口结舌:“可是、可是……”
王茜然眉目冷然,这一刻,她骨子里的高贵蔑视展露无疑:“不过是一个普通凡女,死了就死了,锦玉,帝君最重要,不是吗?”
“难道你不想拨乱反正?”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起来,轻柔如月光,却极具蛊惑力。
司命本身不赞同,可不知怎的,竟然答应下来,他看向王茜然,已经将她当成主心骨,问道:“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见他什么忙也帮不上,王茜然攥紧手掌,心中暗骂,真是个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只会张嘴问她怎么办!
可她偏偏还要用上这个废物。
王茜然不会气馁,那可是帝君,她深知除了这一次,再没有更好的时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唯一一次,让帝君爱上她的机会。
等白皎死了,她一定会让帝君爱上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司命:“你帮我做一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
“阿嚏!”
白皎打了个喷嚏,停下动作,下意识转头看向大殿,身边只有几个服侍的宫女,瞬间让她眼神黯然。
她忘了,殷九黎不在这里。
如果他在这儿,应该早就担心地握住她的手,对她嘘寒问暖。
如今他不在,连宫殿都好像大了无数倍,显得空空荡荡。
察觉自己内心的情绪之后,她神色一怔,垂眸看向掌心,她竟然在想他。
不过,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他对她那样好,身体力行地实践曾经许下的诺言,她的心又不是铁石做的,喜欢殷九黎,简直再正常不过。
忽然,白皎叹了口气,黛眉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