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年,与褚长溪点头示意,心照不宣,确认他安好便放下心。
系统不知这突然冒出的三位是什么人,茫然不安,甚至担心自家宿主会不会翻车了。
但如此亲昵举止,不问也知是好友。
褚长溪略带歉意对三位笑道,“好久不见。”
“何止好久”银纹少年揽住褚长溪肩膀边走边说,“难得帝君不在,走,带你喝酒去。”
绿意少年也笑说,“为你接风洗尘,不醉不归。”
黑衣男子则跟在他们身后,回头说,“司御神君,一起啊。”
司御看着前方有说有笑意气风发的几位小少年模样,摇头叹气,心事重重跟上。
青山远黛,飞瀑流泉。
仙界物景都可因灵息道法变化,阙宫院子里,平白落成粉白缤纷的桃花林。
桃花林里落着雪,花瓣披霜月下,灼灼生华,格外的美。
褚长溪端起酒,花瓣在酒液里打着旋。
放下杯盏,抬眸,那三位少年已醉入佳境。
帝君是上古唯一还未陨落的神,于是同生时的上古神兽后来也仅听命于他一人。帝君带回的清露化形后,神兽化形的少年便开始了带着小仙君贪玩笑闹,鸡飞狗跳的天境生活。
小仙君大部分天境时光都是他们几人陪伴着度过的。
“可惜了,”绿衣少年袖衫都被酒液浸湿,微醺时说,“青龙不在。”
银纹少年闻言,酒盏从手中任由滑落,闭着眼笑,“他能跟在帝君身边,有大作为,有什么好可惜的”
司御抹了把长须,暗道他都失智与蛟比肩了,有个什么大作为
黑衣少年折花饮酒,道,“等他们回来,便可再聚。”
司御暗暗拍桌小仙君都要视死如归了,还怎么再聚
后来待三人醉的不省人事时,司御坐到褚长溪身边,见缝插针劝说,“你看看他们,定也是以为你归来便不会再走,你若一走甚至魂飞魄散,他们得多难过”
褚长溪抬头,眸光落月下花枝头,淡淡说,“众生大劫,总有人要为此奔赴。”
“那人也并非一定是你。”
褚长溪“可注定是我。”
司御捏碎了酒盏真劝不动。
带着霜白的花瓣划过星河,落小仙君发上,衣衫上,一旁两位少年在酣沉中斗嘴,另一位沉默着看戏,若是还有一位,定是遥遥嘲讽。
吵吵闹闹,鸡飞狗跳。
这样的日子当真不会再有了吗
桃花堆满雪衣青年指尖,褚长溪玉冠清冷衿贵,衬他眉眼,仙姿更甚,他忽然对司御说,“浮图境中预言,我可救众生,却也没说,我必命丧于此。”
正郁郁寡欢,计算着浮图画卷焚烧殆尽时辰的司御,心头一震。
褚长溪偏头,似乎含笑。
衣衫风雪卷舒狂,桃花从眼前纷纷落。
他语气还是淡淡的,说出的话几分轻狂。
“我赌我平安归来。”
司御愣在了这般模样的小仙君面前。或许也真有人,一句话就能让你相信,他说到能做到。
天界无忧虑玩闹千载,也依然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下界历劫,人人敬佩的剑尊,以一己之力救苍生于危难在世人眼中,他一举一动都让人相信他无所不能。
系统溪溪,你真能办到吗
现在可是连那浩劫是什么都不知。
褚长溪也笑了办到什么我得先让司御放我下界。若让系统违背规则来做,又要与天道斗智斗勇。
系统所以溪溪是在忽悠那老头
褚长溪承认干脆嗯。
系统
酒罢起身时,司御语气已有所缓,问,“那你想好下去怎么做了吗”
褚长溪承认的更快,“没有。”
司御
“那你还信誓旦旦”气到说不出话,司御甩袖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
有仙子鱼贯而入收拾酒宴残局。
小仙君点头道谢,霜花慢结,一地冰晶碎光,映璀璨星河。仙子们惶恐低头,羞红了脸。
仙君起身,缓缓迈步。
雾气坠着花摇,风吹无声。仙子偶尔偷眼看,心道是雾气霜花迷了眼。
司御在远处越看越觉得不对,待褚长溪走到近前,便严肃说,“你若再下界,可不能再拈花惹草了”
褚长溪
系统
“别这幅表情,你在下界时都招惹了多少人”司御虽不知具体情形,但看命薄与那些人纠葛那么深,也知一二,“其实你就算什么也不做”
就这幅“招蜂引蝶”的模样,被什么人喜欢上都不足为奇。
但司御还是谆谆教诲,“下界人七情六欲皆在,最易生情有恨,”他意有所指看向醉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