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害你,弃你,够了吗”
“不,不要”
昭景煜痛苦至极,又是咳出一口血,自从知晓褚长溪与三皇兄往来,他日日心焦难安,惶惶不可终日,郁结于心,咳血已多次。
褚长溪见此明显动作一顿,半俯身,轻拍他手背,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殿下既不愿处置我,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手里死死攥着的衣摆被人强硬扯去,昭景煜眼前血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着急的胡乱摸拽,正扯下了褚长溪腰间系的那块玉佩。
一声脆响,像从天而降的惊雷,砸的他头晕目眩,他只能看清那抹白色彻底从他眼里消失,垂目间,碎的四分五裂的玉佩静静掉在他眼前
褚长溪回到芝玉殿,就拿出了之前没看完的话本,依在窗台继续看。
等半本看完才发现天色已暗,耳边有淅淅沥沥的声响,他看的入神未察觉,此时放下手中书看向窗外,才看见外面不知何时下雨了。
雨水溅落台面,他支额垂落的袖摆无知无觉湿透了一片,褚长溪起身想唤人帮他换衣,方觉室内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无。
平常时候他看书时,春施总会时不时来给他斟茶剪烛,可今日这段时间似从未进来过。
看见宿主似乎在疑惑,系统有气无力说道,他们以为你在生气,哪有胆子进来再惹你不快。但只有系统知道,宿主对今日之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是有意为之。
褚长溪甩了甩衣袖,这点水渍影响不大,并非非换衣不可,他重新在桌边坐下,“哦。”
哦没了
系统惊呆,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问什么”褚长溪勉强搭理系统,看了半日的书,太过费神,他双目轻阖,用手按了按眉心。
问主角啊你知不知道,他在雨里站了一下午宫人给他撑伞他阴着脸让人滚,帝王不撑伞,他们做奴才的哪敢撑这不,全都陪着主角跪在殿门口淋雨呢。
还有,辰王发派州东的事,主角也并未下旨,只是将他打发走,命他闭门思过。
褚长溪闭着眼,“那就好,辰王还有用。”
所以宿主是因为辰王有用,才有的那一出
“不全是。”
还有什么
“”
见宿主不理他,系统只好换个问,那主角呢,你打算怎么办
“没人来告知,那我应当是不知情的,所以暂且可不必应对。”褚长溪睁开眼睛,看窗外细雨天暗,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映他眉目极淡。
系统
主角肩上有你亲手刺的伤,系统对他家宿主的性子算是服气了,伤口不能碰水的,他还淋了这么久的雨,再继续下去怕是身体要扛不住。
“他已是命定主角,怎会有事。”
系统渣渣宿主哪里找来的
待系统也消停了,这殿内空寂无声,褚长溪想到他回来时只有卫七跟在他身后,便对虚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卫七。”
话音刚落,便见身穿暗红色侍卫服的卫七从门口走进,衣服上虽带有凉风雨意,但并未浸水,看来只是守在门口,并没有跟着出去淋雨。
他恭敬的走至褚长溪脚下半跪,“属下在,公子有何吩咐吗”
窗外雨越下越大,天地连成一片,万物不清,雨水溅落屋檐地面,霹雳啪啦声响清脆。褚长溪起身走至对面书案,铺一张宣纸,提笔落字,边写边道,
“起身吧,不是说过不必跪吗”
听公子声音平稳,一如往常淡然清凌,并未有异样,卫七提了半日的心终于放下去一点,又听公子开口第一句便提及的是他,心中只觉丝丝暖意融融。
他起身主动为公子研磨。
褚长溪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至酉时。”
褚长溪在宣纸上写下“梦里不知身是客”,卫七瞧见,磨墨的手微僵,被暖意冲昏了的头脑顿时清明,只觉心疼不已。
公子自醒来,一直被陛下禁在宫中殿内,为困住公子还设法不予公子恢复武功,陛下瞒公子过往,欺公子失忆,哄骗公子与他相守,为了阻止公子恢复记忆,禁止公子与一切旧人旧物接触,如今只是与辰王下棋相谈就惹帝王大怒
陛下虽爱怜公子,但这般欺瞒违背公子意愿,将高空星月禁锢在方寸之地,未免太过于霸道,不尊重公子。卫七越想心越不平难安,他只要公子能活的轻松,自在悠然,若能见公子欢笑,要他做什么他都甘愿。
褚长溪写完放下笔,一侧头看见他的护卫眼神晦涩难安,在神游,便问他,“怎么了”
卫七似一惊,垂下头去,半响才道,“公子不想知道失忆之前的事情吗”
是有点想“恢复记忆”了。
殿内无灯火,暗色濛濛,褚长溪眼眸幽幽看他,声音似暗息又似无意,“大抵是不重要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