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样。 他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虽然他也同样会为自己所欣赏的NPC的死亡痛心,对那些背叛的剧情感到愤怒,甚至对于那些想要在自己背后捅刀子的势力怒火朝天到恨不得杀人全家。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这种游离于两个世界之间的超然视角——这是一种很难说的清楚的关系。 就好像在舞台之上,有人是观众,而有人则是演员。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视角,所看见的也彼此截然不同。 布来恩则正身处在这观众和演员之间。 他不但观看这眼前的剧目,更投身其中——不过即便如此,布来恩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里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他依然在这里奋斗,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的目标。 那么,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或许本来就没什么意义可言,他心想。 因为意义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由人解读出来的。 有人可以从历经千年城市废墟里,感受到某个王国曾经的繁荣与衰败,或者从吟游诗人的无病呻吟中,看到一个人面对突遭命运的悲哀与无奈。 但是有的人看到的,仅仅不过是残桓断壁,和疯子喝醉酒之后的淫声秽语罢了。 布来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新回到银月城后,会突然像个文艺青年一样,无病呻吟地想这么多。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魔法书籍合上。 尽管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却依然无法像平常那样,将渴求的注意力集中在法术知识上。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负手而立,眺望远方。 时间总似指尖流过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 那些往日的忧愁和悲伤,也在似水流年的涤荡下,随波轻轻逝去,而留下的欢乐和笑靥,就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不知不觉中,他看到黄昏已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正瞪着黑色的童仁,默默注视着绚丽的魔法城市。 银月城虽然歌舞升平,宁静祥和,但仍有一群人,在灯火阑珊中孤单地注视着另一群人远去的方向。 空气中也隐约飘来竖琴和长笛的声音,嘶哑......悠扬...... 布来恩茫然地站在原地不动,渐临的夜幕带来的奇异压迫,使他发生了渺茫惆怅的感觉。 恍忽间,一个幻象,在他滞钝的眼前凝结起来,化作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布来恩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闭上眼睛,但是一个微笑,和一对长长的睫毛下透露着无限惊喜与担忧的眼睛,却彷佛被他关进了闭合的眼皮内,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神情一震,勐然间转过身去。 一位超凡脱俗的精灵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她在向他微笑,她的眼睛清澈晶莹,微微转动的眼珠流露着一层梦似的光彩,又好似跃动着蕴藏漫长岁月的历练和智慧。 她穿着用最精美的丝绸制作的长裙,一头富有光泽的银色长发披散着垂到腰际。 在夜风的吹拂下,她的长发随风飘飞,衣裙飘然舞动,修长的双腿在薄薄的衣裙下隐约可见。 她的身材曼妙纤细,兼有紧束的银色腰带加以勾勒,层层衣衫裹住她婀娜的曲线,彷佛要掩藏她迷人的风采。 看到这里,布来恩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她绝美的容颜和雍容气度。 这是一张美得足以让人窒息的面孔,白皙无暇的精致脸庞,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闪烁的心灵之光,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萦。 像往常一样,感受到她目光中散发出的一股若有若无的心灵气场,布来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而她则主动向他走了过来,轻盈而端庄的步伐,具有一种独特的韵味,婀娜多姿而又仪态万千。 她来到他的身旁,身上飘散出一股股难以形容的芳香,就像池塘里的荷花,一种澹澹的清香中,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闻久了还会察觉到一种沁人心脾的馨香。 “你看起来变化很大。”她率先开口,轻声细语地对他说,“布来恩,我很担心你。”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布来恩的面颊。 “不必担心,我说过会来找你的,就像我曾经许下的承诺一样。”布来恩对她说,“你的变化也很大,现在的你,到底是那个让我熟悉的赫丽丝特,还是银月城的至高领主。” 银月城的领袖中,任其最长,最具影响力的,当属魔法女神的选民,北地七姐妹之一的至高女士艾拉斯卓。 但是随着至高女士的陨落,这座美丽而繁华的城市的统治权,最终由银月龙后斟酌之后,交给了人类法师‘御雷者’特恩·角刃。 特恩任职银月城领主近一个世纪后,以研究魔法为由,又主动放弃城市领导权,将其交由艾拉斯卓的半精灵儿子,兼银月城武装部队的至高统帅麦瑟玛·艾拉瑟玫负责。 由于新统治者麦瑟玛非常直率,根本没耐心去配合同盟的其他领主,导致在试图支援附近城市时,银月城对桑达巴的支援被指不够充分且未能凑效,进而导致该城市地表人民被全数灭绝。 这次事件,令银色联邦因此解散,银月城的声望也受到了最严重的损害。 事件最后,所有矮人国家都脱离了银月城,而失去这些王国支持,也没有艾拉斯卓自其成立起提供的英明领导后,联邦最终分崩离析。 与此同时,联盟周围的死敌趁机策划着阴谋颠覆它,高山上的兽人部落蠢蠢欲动,魔索布来的卓尔精灵也从地底威胁着这个混乱的联盟。 最后,就像大陆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