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看出名堂,伸手拨开了夏纱,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南嘉则玩味的眸。
“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我是谁的替身?”
南嘉则勾唇邪邪一笑,目光中的戏谑毫不遮掩。
夏纱却是慌了神,连忙制止道:“嫂子,南嘉则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他就是在这里故意挑拨离间你和屿白哥的感情!”
“哪儿来的什么替身,都是假的,他说出来气你的!”
池欢没理会夏纱的话,目光笔直的看着南嘉则,等着他的回答。
南嘉则却不说了,道:“你问我就得回答?”
“你是谁?有资格这样命令我?”
说完这句话,南嘉则转身就走。
池欢执意要求一个答案,连忙跟了上去。
“你说这话不就是要挑拨我们夫妻间的感情吗?既然说出来了,何不一次性说清楚?”
“不然你能达成目的吗?”
南嘉则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反诘,“这不是已经达成目的了吗?”
池欢一秒噎住。
夏纱在身后追了上来,焦急的劝诫,“嫂子,别信他!”
“难道他的话比屿白哥的话还可信吗?”
池欢知道自己该停下好奇心,即便想知道答案,也该去问时屿白,而不是一味的和南嘉则纠缠不清。
可是潜意识里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她,想要听南嘉则说清楚。
南嘉则固然可恶,而且还是和他们对立立场的敌人,但是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一定有这样的事。
池欢在这偌大的京城,没有自己的一点人脉,就跟半个瞎子一样,别人想让她知道什么,她能知道的也就仅限于那些。
夏纱细碎的声音一直不间断的在耳边嘈杂,声音却仿佛被过滤了,她周遭的背景在瞬间淡去。
眼前只看的到南嘉则那张夹杂着讥诮和讽刺的脸,耳朵竖起来,全神贯注的等着他的回答。
一颗心在紧绷中高高悬起,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
“怎么不说了?”
池欢的指甲死死的掐到掌心里,表面却还维持着镇定,甚至还对南嘉则轻笑了声。
“难道你说的是假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个回答,让大片的失落弥漫心扉。
池欢失望的垂下颤抖的眼睫。
蓦地,南嘉则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扬起。
“想知道,不妨从时屿白的学校查一查?”
心脏如被捏紧,针扎般细密的疼窜开。
池欢猛地掀开睫毛,水眸写满破碎和震惊。
那种如被人抛弃的寥落和悲凉,瞬间让南嘉则的心脏一紧,竟然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怜惜来。
但是很快,他就勾勾唇,说道:“不好意思,如果我说的话,破坏了你们夫妻的感情,那是你们应得的。”
说完,他脚后跟撤退两步,转身大步离开。
池欢攥紧了拳头。
夏纱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身边,“嫂子,你没事吧?”
池欢目光投在夏纱的脸上,刚才人还鲜活娇艳的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可是这会目光呆呆的,宛如一个木头人。
“夏纱,这是真的吗?”
“时屿白,曾经有过别人,那个人……长得和我很像?”
前世的时候,池欢是曾经见过那样的剧情的,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替身,白月光梗。
可是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变成当事人。
这样的剧情多俗套,多小言呀,这么不接地气,怎么能是真的呢?
池欢一眨不眨的看着夏纱,等待她的回答。
可是夏纱的眼神闪烁了。
她甚至不敢直视池欢的眼睛。
那只攥着她心脏的手狠狠捏紧,锥心的疼在神经里蔓开。
“是真的?”
“……是吗?”
夏纱被她逼问的没办法,只能道:“嫂子,这些事情,你最好还是找屿白哥亲自求证。”
“我不……”
“你不敢说,是吗?”
池欢呀池欢,你还在期待什么?
她想过无数次自己吸引时屿白的地方,也曾经想过时屿白对自己不过是见色起意。
也一度认为,是她小时候的拯救,让时屿白对自己情有独钟。
甚至还想过,她圆满的原生家庭对时屿白来说有多诱惑。
却独独没有想过,她竟然是别人的替身。
时屿白的确是看上了她这张脸。
但是看上的却只是这张和其他人相似的脸,而不是被她独有的魅力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