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温暖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傅夫人察觉到她的变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怕什么?”
“暖暖,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纵然他敢过来,还有我这个婆婆护着你!”
“以前妈妈没有身份护着你,但是从今天开始,谁想欺负你,都得从我的尸体上爬过去!”
温暖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忙道:“妈,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傅夫人心中感动,摩挲着她的手,热泪盈眶,“暖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给妈妈牢牢的记着,你身后还有我。”
“虽然你嫁给了严词,咱们母女俩是婆媳的名分,但实际上妈妈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大女儿。”
“妈妈会护着你的。”
温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感动的万分之一。
她抬起头,站在傅家的客厅里,透过窗户看过去,窗外的石榴树花开的正红火。
连带她那灰暗下去的世界,仿佛也因为胸膛奔流的暖意,因为窗外那一抹红,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记得出门的时候,那个老中医一个劲的叮嘱。
“你的胃气完全被冰封住了,这不行,你得首先保住胃气。”
“胃气存,人才能活。”
“你什么时候有了食欲,吃饭香了,病才能彻底好。”
温暖觉得好神奇。
原来人的情绪对身体的影响如此之大,原本还恹恹的肠胃,仿佛被空气霸占着,始终察觉不到饿。
每次吃饭喝药,都必须要傅严词用逼迫的才行。
可是此刻。
看着窗外摇曳的石榴花,感受着傅夫人涓涓细流般的关心,她在突然间感觉到饿了。
好神奇。
温暖平静的脸孔挂上一抹微笑看向傅严词。
“傅严词,我好像饿了。”
傅严词下意识的问保姆,“厨房还有饭菜吗?快给她热一热……”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似乎在顷刻间意识到什么,蓦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暖。
温暖的嘴角含着一缕笑。
傅严词恍然大悟。
他看着温暖含笑的模样,唇角记不可见的扯出了一道弧度。
-
用过晚餐之后,温暖洗过澡,皮肤泡的软软嫩嫩的躺在床上。
头发已经吹的半干,就如一捧海藻般散在枕头上。
她在看一本杂志。
是关于绘画和设计的。
她虽然在上班,但是之前利用业余的时间,正在自学室内设计。
温暖觉得这是个朝阳产业。
现在改革开放了,不少人下海赚了很多钱,有钱之后开始对居住的环境讲究。
如果她能学会这个,以后一定能赚大钱。
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床垫一塌。
和她身上沐浴露如出一辙的香气扑入鼻尖,她偏头就见到了傅严词头发湿漉漉,还在滴水的样子。
他的皮肤是冷白色,比她的略深一些。
黑色的浴袍包裹他结实的身躯,宽肩窄腰大长腿显露无疑。
发梢的水滴落,不经意间随着擦拭的动作落在身上,冰冰凉。
眼看又有一滴水就落在床单上,温暖下意识抄起杂志去接那滴水。
“啪”“哒”。
声音落下,兀自擦拭头发的傅严词被惊。
一转脸,看到的就是温暖呆呆的看着杂志上那滩水渍发呆的模样。
他的心弦像被一只手波动,瞬间一颤。
他勾唇。
“你傻吗?”
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越来越发现温暖更多的一面。
初见的时候,一脸的温婉,落落大方,随着接触的加深,看到她冷漠无情的一面,再接着接触,竟然发觉这个仿佛身披铠甲的女人,竟然也有这样呆萌软嫩的一面。
“我才不傻。”
温暖收回了杂志。
手指指腹剐蹭了下上面的水渍。
然后苦恼的发现,水渍弄皱了纸张。
傅严词发觉自己快要疯了。
明明知道温暖还病着,这一刻看着她明显慢了一拍的动作,竟然不受控制的想要吻她。
而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倾过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别住她的脸颊,迫使她看向自己。
而后徐徐低头,吻住了那因为吃惊微启的红唇。
舌尖蜿蜒而入,舔吮过每一寸。
而被她攥在手中的杂志,被他信手抽出,丢到了床头上。
傅严词解放的那只手捧住了她的后脑,近乎虔诚的吻她,越吻越深。
温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
傅严词无疑是个成熟而且极有韵味的男人。
哪怕是这样近的距离,哪怕能清晰看到他脸庞上的毛孔,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峻挺的眉眼,以及挺拔的鼻背,还是带出一股浓浓的荷尔蒙。
温暖情动的厉害。
感觉自己像一捧奶油,正在傅严词的吻中一点点的融化。
连内心的那些规则,也在这个吻中渐渐的失去了坚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