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池欢花了两辈子的教训悟出来的道理,自然不会告诉叶明珠。
叶明珠只是喃喃的道:“可是我不嫁给他有什么办法呢?”
“池欢,他有钱,而且小宝是他的孩子,他当然得负责。”
“凭什么他能养着那个女人的孩子,却对我的孩子不闻不问呢?”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能便宜了他!”
说着说着,叶明珠死死的咬紧了牙齿,眼角眉梢透出来的都是刻骨的恨意。
池欢对这种恨意再熟悉不过。
前世她濒死之际,心态,表情都和叶明珠如出一辙。
困在执念里的人,如吞千万根针。
那种煎心熬骨的搓磨,她比谁都懂。
而今。
她破茧成蝶。
困在执念里的那个换成了叶明珠。
天道好轮回!
池欢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好啊,那你就回去嫁给他,不用过来通知我。”
叶明珠却慌了。
她这一刻是清晰的明白了,池欢是真的和她疏远了,她想去牵池欢的手,却被池欢避开了。
“池欢池欢!”
“你听我说,我是过来找你道歉的,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够回到从前。”
“你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忏悔呢?”
池欢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重生以来,她是忏悔的那个,如果时屿白不给自己机会的话,她或许会站起来,却绝不会收获如今的幸福。
可她没办法做到和时屿白一样大度。
她无法原谅程子黔,更无法原谅叶明珠。
“因为什么不原谅你们?很简单,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或许你可以等十年,说不定我会原谅你呢?”
“不过在这十年里面,你得持续不断的祈求原谅才行。”
池欢说完这句话,直起身子。
接触叶明珠,总是让痛苦的往事在脑海循环,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没有一会的时间,她已是头晕目眩。
时屿白察觉到她的变化,先一步搀住她的手臂。
“我没事。”
池欢看向叶明珠。
还不等开口,时屿白的声音冷厉的传来,“还不走等什么?”
叶明珠脊背一凛。
和时屿白对视的刹那,猛然想到了什么。
她唇瓣嗫嚅了下,下意识的想和池欢说两句什么。
“池欢,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是关于时……”屿白的。
但是还没说完,一道凛冽的目光陡然扫了过来,生生让她接下来的话堵住。
池欢诧异,“关于什么?”
叶明珠警惕戒备的看着时屿白,嘴唇颤抖着,最终还是在他的警告中认了怂。
“关于时间比较久远的一些事情……”
池欢不耐烦急了。
“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叶明珠,没事请离开吧,今天是我孩子的满月宴,你如果想脑场,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叶明珠顿时委屈起来。
“我没那个意思。”
“池欢我只是想重新和你当回朋友而已。”
“不必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我的原则。”
“以后没事不来打扰我,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善意。”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叶明珠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
一张脸越发的惭愧,几乎是从后院落荒而逃的。
直到目送她离开,池欢才缓缓收回目光,从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一看时屿白,发觉他看向叶明珠背影的目光有些诡异。
“怎么了?”
池欢扯扯他的手臂。
“哦,没事。”
时屿白揽住她的肩膀,“不喜欢接触她的话,以后我给她一点教训,让她以后不敢继续缠着你。”
“也行。”
池欢对时屿白信任极了。
于是,也就没看到时屿白刹那间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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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完毕。
温暖和傅严词提着大包小包去了三楼。
把新衣服挑出来,用衣架撑着放到傅严词的衣柜里。
打开衣柜,傅严词的衣服是清一水的西装,黑衣黑裤白衬衣,一成不变,一丝不苟。
这衣柜倒是颇有点精英主义的味道,看的温暖目光略微怔忡。
她的衣服是傅夫人和傅榛榛挑选的,和她日常的风格截然不同,各种缤纷的颜色,挂在他黑白色调的衣服旁边,好似挂上了一道彩虹。
还没阖上衣柜。
身后传来傅严词的声音。
“好了没?这些东西要放在哪里?”
温暖转身,看到的是傅严词拎着傅榛榛送的一堆日用品和化妆品,眉心微皱,似有些不耐烦。
“哦。”
“那个啊。”
温暖环顾一周,还真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傅严词的房间和傅榛榛的截然不同。
一张床,其他地方都是空的,随意的摆放着他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