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对这件事是半信半疑的,“真的?”
她终归还是不信,毕竟现在的环境,重男轻女尤其多。
而且越是知识分子越会伪装,谁知道时屿白到底是不是装的呢?
“我是谁,能骗你不成,用我的生命向您起誓。”池欢边说还边举起了三根手指发誓。
池母乐呵呵的拉下池欢的手指,嗔她一眼,“你呀。”
她沉吟了下,叹息了句,说道:“无论时屿白对小流萤是什么想法,其实妈都不会往心里去。”
深深的凝望着女儿,池母是感慨万千,“我见过你生病的时候,时屿白不离不弃守在你床边的模样。”
“欢欢啊,别的不说,光是时屿白对你的这份心,妈这辈子就只认他这一个女婿。”
“你以前的那个程子黔……”
她刚刚起了个头,池欢就赶忙把话题给压了下去。
“嘘……”
池母听言赶忙看了下四周,没发现时屿白的身影,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爸爸打来的电报里面,我听到消息了。”
“听说程子黔做服装生意经常往来广州,竟然在广州养了个小的,孩子都生了。”
“现在和叶家闹的可生分了。”
“叶明珠的大哥教训程子黔的时候被报警抓去牢里了,叶明珠因为还在哺乳期,所以幸免于难,但是在娘家过的也不好。”
“惨着呐!”
提起这个,池母就心有余悸。
若是池欢当初没有悬崖勒马,现在受罪的人就是她。
再联想到时屿白,池母满心都是庆幸,忍不住伸手掐了下池欢的胳膊,“臭丫头,你命可真好。”
池母的婚姻在乡下已经算是难得的上等婚姻了,池有金尊重她,而且自己也算是小有成就。
虽然不能和大富大贵的相比,但好歹也是个村长,在家里有威信。
但是和女儿比起来,池母还是羡慕池欢的。
池欢能够遇到时屿白,真是积来的福气。
池欢被妈妈拍的胳膊发麻,心里也酥甜甜的,忍不住小声偷笑,“怎么样,我挑的女婿,怎么能差呢?”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只要你喜欢就好。”池母说道。
“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现在提起时屿白,池欢眉眼间都是舒展和幸福,唇角的笑都甜甜的。
“不害臊!”
“去,赶快去找你的时屿白!”
池母促狭了句。
池欢被调侃的脸颊通红,忍不住去找时屿白。
而与此同时,僻静处,将两人对话听个一清二楚的时屿白,唇角微微掀了掀。
有那么一颗糖,原来是甜的,后来变成苦的,后来竟然也在日复一日中,再度被他品出了甜味。
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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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服装厂的事情之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北方。
宁乡县下车,池欢,时屿白,池母,小安安,以及儿童车里面的小流萤欢欢喜喜的告别了彪子夏纱以及傅严词温暖。
包车前往村子,一下车就被人围了起来。
欢迎他们的人是池骋和张小俏,他们恰好赶上结束了一个城市的展览会,正好赶上池欢和时屿白他们回来。
下一批货物就放在车上一起运回来了。
两个人使唤着工人,把车上的货物都搬空之后,总算是寻到了功夫。
张小俏一眼就被小流萤吸引了。
“哎哟,好俏的丫头,比你妈妈还要好看呢。”
都说越是美人越喜欢美的东西,张小俏爱流萤爱的不得了,不断在她的脸蛋上亲。
池母看的乐开了花。
但到底也狐疑,毕竟张小俏可不是爱小孩的脾气,一边乐一边瞅瞅自家儿子,满眼的问好。
池骋笑嘻嘻的道:“她呀,这是想沾沾池欢的喜气呢。”
说完,凑到池母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她也怀了。”
好家伙,这个喜讯让池母喜笑颜开,“哎,那就多抱两下,争取也生个大胖闺女,以后姊妹两个一块玩。”
张小俏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剜了池骋眼,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谁叫你说的,还没满三个月呢。”
池母乐的嘴巴都要合不拢。
“今天得做一顿大餐,给你们都好好补一补!”
张小俏的脸瞬间红的滴血。
倒是难得看到她娇羞的模样,毕竟一直以来都泼辣能干的形象示人,池骋见到这一幕,心都要酥了。
而这时,池有金也骑着自行车从供销社回来了,车筐里面载满了各种食材。
一大家子难得这么团聚在一起,小小的院子里盛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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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落地之后,傅家和彪子家都有车来接。
彪子载着夏纱离开。
温暖也上了傅严词的车。
街道车水马龙,夏天要到了,街头多了漂亮的风景,不少时髦女郎穿着漂亮的连衣裙,像一朵朵盛开在街角的花朵。
“要跟我回家吗?”
傅严词问了一句。
“不了。”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