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的手从温暖的手腕上移开,看着温暖嘴角的弧度,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想了想,才道:“姑娘,你这是有心结呀。”
话音落下,温暖眼底快速划过什么。
傅严词的眼底也划过浓浓的什么,下意识的问道:“医生,是不是诊错了,她……一向看上去都很开朗。”
她人如其名,温暖的宛如一轮太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心结?
傅严词打从心底里不相信。
老中医笑道:“人的外表是可以伪装的。”
说完,认真的看了眼温暖,说道:“姑娘,不想给人添麻烦是好事,但是装的太过,心是会累的。”
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给你们开个方子,抓七天的药去调养一下。”
“但是大夫看病,只能医身体,医不了心,姑娘凡是还是得想开点。”
温暖的指尖蓦地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她胡乱的“嗯”了一声,心乱如麻。
傅严词去抓药之前,深深看她的那一眼,好似一眼看到了她的心里去。
拿了药,两人上车。
安全带刚刚扣上,傅严词的声音从斜刺里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方便跟我说吗?”
温暖一顿,随机回过神来,将安全带扣上。
“卡达”一声,似乎响在她的心上。
她抿了抿唇,“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
傅严词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方向盘,车子很快驶出医馆。
而后,他低醇的嗓音在车厢响起。
“但我希望我的未婚妻能够充分的信任我,毕竟我们以后……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
温暖阖上了眸。
在大片的沉默后,才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剖白自己是不容易的,尤其对她这样有心理创伤的人来说,不会轻易信任人。
在那之前,除非再三确认那人是真值得信任。
如果真有那样一个人,她愿意为他亲自解开九重心门的锁,大门敞开欢迎他。
但,
得确认他是对的人。
“好。”
傅严词连个磕绊都没打,就应了下来。
接着,才说道:“在那之前,我可能会从其他方面来打探你的消息,毕竟,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温暖被这句话凛的脊背绷紧,但下一秒,紧绷的肌肉就松弛开来。
“如果你能打探出来的话。”
傅严词瞥了她眼。
她身上似乎有重重的秘密,而这一层秘密给她笼了一层滤镜,惹的他想知道更多,更多。
他捏着方向盘的指骨瞬间凛白起来。
-
一番缠绵。
时屿白抱着池欢去了浴室,水龙头打开,水汽蒸上脸庞,水中的她眸光潋滟,娇艳欲滴。
不免又缠着她胡闹了一回。
等被他抱着回到柔软的床铺上,池欢已经累的没有一点力气,却还不忘用手臂软软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时屿白,你等着,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明天给你。”
刹那间,这句话在时屿白的潭底掀起波澜。
“什么礼物?”
他缠着她,齿尖细细咬上她的耳垂。
说话的吐息打在耳廓上,激出一串细小的战栗。
池欢缩着脖子,往他宽阔的肩窝上躲,素手胡乱按住他作祟的唇瓣,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别动,等我明天告诉你。”
“真累了,饶了我?”
她懒洋洋的从睫毛缝隙觑他。
只这么一眼,就看的时屿白血液沸腾,他拉下她的手指,在上面细碎的亲吻,声音喑哑透了。
“喊两句好听的就饶了你。”
池欢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浓浓的睡意都被驱赶的一干二净。
她掀开一只眼皮。
张张嘴,话还没出口,就被自己难住了。
好像认识时屿白之后,她喊的最多的就是连名带姓。
时屿白,时屿白,时屿白。
“老、老公?”
时屿白神情多了点愉悦,但是并不满意。
“嗯,还有呢?”
他嶙峋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一缕秀发,单手支颐,斜躺在床上对她挑了挑眉。
“还有?”
池欢诧异。
而后想到了一个称呼,还没开口叫,耳根已经烧红,“屿、屿白哥哥?”
这次时屿白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
“嗯。”
“多叫两声听听。”
池欢嘴巴却比蚌壳还紧,说什么也不想满足他的恶趣味了。
“真不叫?”
时屿白的大掌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环住她的腰肢,指尖在上面蜿蜒划过。
被他挠过的痒痒肉,袭来一阵强烈的麻痒。
池欢笑的花枝乱颤,忙不迭躲闪。
“别。”
“我叫,我叫还不成吗?”
时屿白这才罢手,惫懒的睨着她。
池欢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一声声“屿白哥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