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地的子民,远远不如。 “杜鲁弗尼跟我来!” “周向西,带你的人保护好周卫国!” 牛屎与杜鲁弗尼先走一步,带走七十余人,剩下三十个斥候小队成员,则暂时作为周卫国的保镖。 老者见儿子随神使离去,又听得审判之言,亦是兴奋起来,“神使,我们现在做什么?” 貌似是发问,实则是期待。 那双充满恨意的眼,就注视在维胡特尔身上。 周卫国笑道:“你若是不休息,便与我一同审讯这维胡特尔!” “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我愿追随神使,并指证他的罪。” 周卫国也知他不可能睡得着了。 “安抚好你的家人吧,我在院外等你。” 他一转身。 周向西等人便将那维胡特尔拖拽起来,犹如伺弄一条落水的死狗。 这一幕在老仆一家看来,无比解恨。 当神使走远了一些,那一直不曾出声的老妇与儿媳才道:“奎兹提,你,你能为你的父亲报仇了?神使,神使愿意帮助你!” “父,您真的见到了真神?为什么我们都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奎兹提特科又是流下泪水,却是喜极而泣的模样。 “是的,我见到了真神,那是夜色里的一道光,驱散了我心头的黑暗!” “从今日起,我将转眼不看虚假,而以真诚侍奉那世上唯一的真神,均衡之主!” “你们需记得今日……” “我们因真神的荣耀而得救赎,令我们从卑鄙的阴谋与压迫中解脱。” “吾的子嗣、后代,皆要信仰她,赞美她的名!” 老者颤抖地发声,情绪激动。 而那老妇与儿媳,亦是满含热泪,频频点头。 他安抚好家人,才踏出院落。 见神使等待许久,先是告饶,“神使勿怪,我一时情绪难掩,便于家人多说了几句。” “没关系!走吧,就去那城主的庄园宅邸,在一尽罪果面前,审问他的罪!” 是夜。 城中上上下下,无一人安睡。 他们在家中与家人亲族讨论着审判之军的一切。 又隐约听到了深夜城中的变化。 “有喊杀声!” “嘘,不要出声,小心引来祸端。” 又有人家被破开,遭遇了逮捕。 “是战士长的亲族,那些审判之军的军士在询问,战士长逃去了哪里! ” 还有叫嚷哀嚎的求饶声—— “神使,神使在上!我没有犯下罪责,我没有……不要抓我!” 这一切令本就无眠的山丘城,又潜藏一层暗流涌动。 当人们终于熬过了夜色,想要探寻一夜真相,却始终无一人敢于踏出居所的房门。 谁也不清楚,走出门后会看到什么,遭遇什么。 于是。 这极北部唯一的繁华城邦,陡然变得犹如一座死城。 唯有那身着赤红盔甲的幽灵,时而出现在街道游荡。 日出时分。 爬山已经苏醒,他昨夜一直在等待儿子前来禀报情况,可一直到不自觉昏睡过去,也没等到来人。 走出偏房,来到主卧。 原本奢华的卧房,变得凌乱不堪。 各处都是扯着被单,席地而睡的战团头领,他们怀抱侍女,眉宇间舒展一丝释放后的余韵。 爬山对此微微颔首,“赞美吾主!我均衡铁骑出征,一群战团头领都不忘为神国添丁进口。” 他刚走出主卧,便见到斗鳄迎面而来。 “你起来了?” 斗鳄哭笑不得,“我就没睡!” “没睡?”爬山勐地意识到情况,“发生了什么?” “昨夜,牛屎带人封锁全城,并带人找到了城中暗道围堵!” “那城主已被卫国抓了,一整夜都在这庄园的地下审讯!” “我的近卫前来将我叫醒,我才知晓城中变故,包括这城主麾下的战士长,及其数百名山丘城守卫,凡甘愿臣服的皆被捆束手脚,送往了城中的广场!” “而抵抗者,已尽数斩首!” 爬山有些茫然,又有些愤怒,“这是为何?而你怎么不来叫醒我?” 斗鳄低眉顺眼道:“事出突然,我着急去了解情况,可谁知一夜忙到现在……” “狗屁!”爬山一巴掌拍在斗鳄脑袋上,“你在我面前还敢撒谎?怕是你一人杀得爽快,怕我们分走了你的敌人吧。” 斗鳄歪歪嘴,干脆不说话了。 爬山拿他没办法,只有问道,“所以,牛屎、卫国为何对城主动手?” 斗鳄这才道:“因那城主犯下了罪,具体的情况,你下楼便知,卫国审讯已经结束,将在一个小时后,于城中进行审判!” 待他下了楼。 就见得庄园内的情形已是天翻地覆。 那衣着华贵的城主亲卷,尽数被绳索束缚,或啼哭不止,或呆滞无神…… 一众法则修士早已齐聚,在殿内更有着重甲的铁骑把守。 众人见爬山到来,立即问候—— “大族长。” “审判长……” 爬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周卫国的弟子道:“昨夜,维胡特尔带人欲要杀害奎兹提特科,所幸被吾师识破,与副审判长带人破局。” “城主为何要杀他的老仆?” 法则修士便将一幢陈年往事道破。 “……此事城主宅邸中皆知,数十年便是城主其父,以阴谋掠夺了奎兹提特科家的一切,并将其贬为奴隶。” “那城主见我审判之军到来,便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掩盖他所犯下的罪!” “又经过一夜审问,这城主之罪,一本书卷都写不下!” “他本为一城之主,却抢夺子民的财物。” “又常常假借城邦大国征兵之名,实则行奴隶贩卖之事,换取财宝、物资,才渐渐修成这繁华的庄园宅邸。” “……” 一桩桩罪名吐露。 令爬山听得瞠目结舌。 以他的思维,很那理解城主所作所为的意义为何。
【199】得见均衡(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