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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他说的,他不背锅。
三公子目光狠辣望来,却碍于施二姐存在,敢怒不敢言。
唯有梁副将脸上皮肉抽搐,暗道不好,正要质问此人是谁……
施二姐却抢先一步发难:“好,好啊!”
“污我门下忠义之士,逼得他们以死明志!”
“如今他们热血已经洗白诬陷……”
“那么轮到你们了!”
“你们如何证明,你等对我施家的忠诚!”
十几个镇海军官校大惊,更有人直接跪地叩首:“二小姐饶命啊!我,我们都是听从三……”
然而,一句“三公子”还未完全吐露。
噗嗤!
施二姐已经拔剑,刺穿他的喉咙,令那人在不可置信中缓缓倒下,又捂住伤处挣扎。
趁他还有生机,施二姐道:“此人是不忠不义之辈,竟要污我幼弟之名?”
“来人,清查他家门户,此等反骨之人,应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立即有人行动,上前撤去那腰间腰牌,得了名讳,便率队下楼。
那人眼中尽是悔恨,他还想挣扎说些什么,但只有口中血沫外溢,生机禁绝。
剩余十几人见得如此一幕,也都懂了。
今日他们是活不了了。
要么他们自己死,要么全家死!
有人站立起来,目光憎恨,大呼道:“可教世人皆知,我等忠义之名,绝不能被一女流之辈所污!”
唰唰唰。
十几人自绝于当下,血光四溅。
临死前,也不忘羞辱施二姐一番,可施二姐脸上只有古井无波。
反倒是梁副将心痛的咬牙切齿。
那些官校都是他麾下中坚,如今一下死了十几人,就要重新培养。
且重新选拔之人,是否是施二姐暗子,就更无从得知了。
今天这局,他输的一塌湖涂。
而始作俑者……
就是那挑拨之人!
“你是何人!
”
“我施家事,何时需旁人指手画脚!”
周黎安耸了耸肩,正要开口,却见一名小卒躬身跑到了梁副将身侧低语。
梁副将听后错愕:“你说,就是他想求见我?”
小卒自然就是兵头阿辉。
他早前领了财宝,就直到干爹府上拜会,可礼物刚刚取出,就被望海阁的小二叫走。
阿辉知晓,无论周公子有多大的背景,真要落在施家手上,绝无生机。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看是否能作挽救了。
说不定这周公子的背景,能比天高。
“你是何人!”梁副将又问。
因他见了那宝物,皆非凡品,既来求见,就不是一般海商。
周黎安摇头:“我的确想与你一见,但今夜得见施家根底,我觉得也无什么见得必要!”
“司诺啊,将孩子还给人家吧,我们该走了!”
雪女颔首,亦对这施家全然没了好感,只有憎恶。
“去吧,以后听你二姐的话,莫要在被恶人所欺!”
“你与少爷和我有缘,但过了今日,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雪女微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尽是慈爱。
这一幕,又让施济孙看呆了。
世上怎有如此圣洁的女子?
哪怕施二姐就在场上,他还是没忍住对梁副将低语:“杀了此人,我要他身旁女子!”
梁副将正有此意,大笑道:“哈哈哈,也不知哪里蹦出来的跳蚤蛆虫,安敢在三佛齐、巨港诋毁我施家之名!”
“将此人拿下,严加拷打,问明其潜入巨港的目的缘由!”
唰唰唰。
众人拔剑。
可谁想,那四姑娘挣脱雪女怀抱,挡在二人面前:“不行!”
“是这个姐姐救了我……”
“二姐,阿肆求您救救他们吧!”
施二姐心下一叹。
她承认这份恩情不小,但今日之事已经作到极致。
杀了镇海军十几个官校,她就能命自己的暗子上位。
若要再节外生枝,保下这外人,她就没了跟施夫人谈判的筹码。
她一路机关算尽才爬上如今地位,绝不想因一点小差错满盘皆输。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施济孙犯错,她也没打算禀报父亲。
因一旦自己显出要打压施济孙的意思,父亲必定对自己生出反感。
想到这里,她就不打算出手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身旁夫婿竟惊呼起来——
“竟有此事?”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