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可能……正常,也不正常。 正常的是,他们确实在人前是恩爱夫妻,人后也没差太大,不过是离心不离德。 只是,或许最不正常的人是她。 她并不是真的想和他要个孩子。 而傅澄海说的,或许是真的想和她要个孩子了。 沈婳突然意识到,这是不是说明,傅澄海也对她动了真感情? 她惊慌地抬起头看他,迎接她的不是他的脸或者视线,而是他低头时,一个自然而然吻。 冰凉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轻轻一啄,冰凉好像蓝色火焰,看着冷,但在散去后,留下一片炽热。 她感觉,自己如祭坛上焚尽的香灰一般的心,好像钻进了一颗火种。 不烫,却足够温暖。 床前。 夜光撒进来。 沈婳背对着睡着的傅澄海,面对着窗户,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疏离的星星。 一向奉行早睡早起的沈婳失眠了。 “我都困了,你还不睡?”傅澄海翻个身,虽然她背对着他,但他知道沈婳没睡。 因为沈婳睡着的时候安静恬然,单纯无害,会毫无防备且习惯性的面对他。 哪怕他睡着翻身,无意识背对她,她也会悄然贴过来,用头抵着他的后背,似乎非要和他有点接触才肯安稳入睡。 所以每当她背对他的时候,他能确定,沈婳是醒着的。 “床上都是玫瑰花的味道,熏得人睡不着。” 傅澄海捞过手机看一眼时间,“现在太晚了,明天让人换床单。” “嗯。” “不喜欢玫瑰花?”傅澄海说:“以后不送了,送你别的,香水百合怎么样?寓意也好,百年好合。” 沈婳翻个身,钻进傅澄海怀里,“我没有挑剔的意思,我只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