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可以是任何人的家人,但注定不能是沈婳的家人。 …… 沈婳和学院那边请了三天病假,从周一到周三。 从常城回东江的那天是周二中午。 傅澄海说话算话,如约来接他们。 货车还在路上,从常城到东江,得一天一夜。 周二晚上在东江卸货。 出了机场的出站通道,傅澄海已经在出口处等着。 “海哥,”步什看到来人,兴奋地打招呼。 “嗯,”傅澄海则主动从步什手里接过沈婳的小行李箱,还顺带牵起沈婳的手,“一切都顺利吧?” “都挺好的,我办事,你放心,”步什抢答。 傅澄海抬眸,一个眼神扫过,“没问你。” “……”步什笑容僵住。 沈婳转头看了眼步什呆愣的表情,她笑说:“正如咱们‘小总统’说的,一切顺利。” “小总统?”傅澄海拧眉。 还没等沈婳解释,步什连忙上前,十分自豪说:“这是沈姐给我起的外号,布什不是M国总统么,沈姐就给我起了这名儿。” 傅澄海眉头打皱,面对这样如同冷笑话般的昵称,真不知该不该笑。 “她怎么又变你的‘沈姐’了?”傅澄海视线一转,落在沈婳身上。 沈婳笑着解释,“这是步什给我起的昵称,怎么样,听着很上道儿吧?” 傅澄海无言轻笑,“你喜欢就行。” 沈婳:“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我,听着很有派头,像大姐大。” 傅澄海扶额,随后调侃说:“看来以后我也得叫你‘沈姐’了?” 沈婳笑说:“没问题‘海哥’。” “你呀……”傅澄海被她逗笑,忍俊不禁。 这一瞬,沈婳在傅澄海眼里无比可爱,和调皮的洋娃娃一样,让人看着都身心愉悦,不得不宠着。 三人到了停车的地方。 副驾驶的车窗突然落下,傅简从里面探出一颗短发的黑脑袋。 “回来啦,”傅简眼神懒懒地扫过沈婳。 “嗯,”沈婳刚想问他怎么还过来了,就见傅简推门下车,转去后排落座。 “我坐后面,”傅简说。 沈婳小小地吓一跳,傅澄海帮沈婳放好行李,拍了拍沈婳肩膀,“上车,愣什么?” “哦。”沈婳听话的坐进副驾驶,傅澄海随后探身进来,帮她扣好安全带。 他全程面色如常,沈婳却不自觉的别扭。 平常没别人就算了,现在后排还坐着傅简和步什…… 沈婳没忍住,抬眼看了眼前方的车内后视镜,就见傅简和步什两个人,各自看向身旁的车窗外,自动无视她和傅澄海。 “好了,”傅澄海系好安全带,起身时还拍了拍沈婳一边的胳膊,动作有点刻意,并且多此一举。 瞧他唇角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沈婳瞬间秒懂…… 之前她和傅澄海商量后达成一致,有外人在的时候,拍拍即“亲亲”。 想到这儿……沈婳的脸顿时又蒙上一层绯然。 车到鎏金华府时。 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拦住了傅澄海的车,幸好快进门了,车速不快,傅澄海刹车踩的也很及时。 沈婳坐在副驾驶,看到突然冲过来黑影,人瞬间头皮发麻,甚至被吓得微微发出惊叫,她脸色煞白,心脏差点蹦出来。 刹车带来的惯性往前甩,安全带又稳稳将她拽回去。 “没事吧?”傅澄海看她吓坏的模样,担心地问。 “人、人,人怎么样?”沈婳甚至连说话都有点不利索,明明睁着眼,似乎却看不到车外的情况。 “人没事,是那几个伤你的学生的家长,”傅澄海脸色黢黑,转头对步什说:“你下去处理一下。” “哎,好,”步什连忙下车,将那几个扒在车上的人连忙推远。 然而沈婳还在惊恐中没有回过神,甚至连窗外吵闹的声音都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怎么了?”傅澄海看她吓坏的样子,难免担心。 沈婳神色有点恍惚,耳中连傅澄海的声音都屏蔽了,她垂着头,手不安地死死攥着安全带,身体有点抖。 “沈婳?”傅澄海拍拍沈婳的肩头。 沈婳一激灵,似乎瞬间如梦方醒,“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