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惊讶望她。 显然,夏芝心在用她脑海里臆想的一场“捉奸”在威胁沈婳。 “夏主任,您多虑了,”沈婳并不想被威胁,她上前去拉一侧床帘。 夏芝心随着沈婳的移动而调转视线,沈婳的手搭上床帘的一瞬间,夏芝心才明白,人原来躲在了床帘后头。 是她疏忽。 然而沈婳拉开窗帘,床帘后面什么也没有。 夏芝心惊讶地望向沈婳,却见沈婳的脸也是惊讶的。 人呢? 沈婳连忙检查窗户。 这可是五楼…… 然而窗户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别找了,在这儿呢,”傅澄海推开另半边窗帘走出来。 沈婳看到他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难免有点生气。 她被他戏弄到了。 沈婳差点以为傅澄海“跳楼”了,原来他趁她不注意,跑去了另一边。 傅澄海也不扭捏,大方地揽上沈婳的肩膀,夫妻俩穿着同款浴袍,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夏主任,抱歉,没提前和您商量就贸然前来,”傅澄海态度十分恭谦,“这样吧,一会儿我再给您单独开间房,算是给您赔不是了。” 夏芝心嘴角微微抽了抽,但还是挤出从容的微笑。 “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是傅老板。” “想不到也正常,说明我对沈婳照顾不够,竟然能让人怀疑她背着我找别人。” 傅澄海话中有机锋,明晃晃点出来夏芝心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夏芝心脸色有点难看,“是我考虑不周。” “考虑不周不要紧,给别人带来麻烦就不好了,”傅澄海依旧漾着和煦笑容,“一会儿我给前台打电话,夏主任您下去后,直接办入住就行。” 连逐客令都下的如此完美。 夏芝心脸僵一下,“打扰了。” 她道别后转身疾步离开。 傅澄海十分礼貌地将她送到门口,在她离开后,他合上门。 当然,他也给前台做了安顿。 照傅澄海和前台通话的意思,他和这里的老板认识,所以一切都好说话。 放下电话,沈婳好奇地望着他。 “你好像和谁都认识。” “也不是,”傅澄海说:“只是生意做的杂,来往的人比较多而已。” “成海集团的司总呢?”沈婳问:“你认识?” “听说过,”傅澄海拥着她,将她带去床边,“但不熟。” “那你为什么对他们集团的业务那么熟?” 傅澄海脸色微微一滞,“也没有很熟。” “没有很熟却劝我不要投资他们,还说他们的重资产太多。” 傅澄海笑了,“他们做实体的,重资产多,是事实,谁都知道。” 沈婳偏执说:“我不知道。” 言下之意,并不是谁都知道。 傅澄海环着沈婳,低头试图亲她,沈婳偏头,躲开他的唇。 “不要试图用这种方法搪塞我。” 傅澄海满是无奈,“看来是哄不好你了。” “不是哄不好,是你不走心。” 傅澄海反诘:“你呢?你走心么?” “我很用心。用心照顾你和傅简的情绪。” 傅澄海敛了笑意,“只是‘用心’而已么,什么样的‘用心’,是别有用心?” 沈婳面皮有点挂不住,移开视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有按照你的想法努力在做。” 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说谎,傅澄海所有的要求,她都在极力配合,哪怕她并不觉得适应或者舒服。 傅澄海无言地望她。 片刻后,他说:“休息吧。” 沈婳一如既往听话,不吵不闹,不闻不问,翻身上床,拉开被子,钻进被子里。 并摆好了面对他的姿势,等着他过来抱她。 然而这次傅澄海躺下后,并没有抱她,他上床后直接躺下,并没有往日的亲昵,哪怕是刻意的那种。 沈婳莫名有点沉闷,她转个身,背对傅澄海,闭眼睡觉。 显然,这不是一场让人开心的“共枕眠”。 明明以前和傅澄海相处都很融洽,却莫名在领证之后,出现如此大的不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