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因为他一个男人,还被沈婳这样“瞧不起”,就够他窝火了。 司统压着情绪,自己给自己倒满,一言不发,也仰头干了。 一杯烈酒入喉,像剌刀子一样窜入胃里,司统脸色发红,红色一直蔓延到脖颈,显然有些上头。 沈婳轻笑,又提一杯,和在座的诸位领导上司们作别。 大家都喝,司统只能继续再陪一杯。 酒喝到见底的时候,再喝就会吐。 司统已经一言不发,全程脸色紧绷,唇紧紧抿着。 沈婳见他连话都不说了,想来怕是一张口,就会吐出来。 这才满意地从包间离开。 尚志行作为攒局人,席间有人离席,他肯定要出来送一遭。 一来表示礼貌和尊重,二来……也能躲酒醒酒缓一会儿。 尚志行一路将沈婳送到会所门口。 他全程笑脸相迎,“沈老师,没看出来,你还挺适合混酒桌的。” 沈婳:“没有适不适合,只有愿不愿意改变。” 尚志行:“沈老师这是有别的心思了?” 沈婳:“我哪儿能有什么心思,这不是为了配合尚主任您的工作么?” 尚志行笑着点头,似乎十分认可。 “行了,早点回去也好,免得傅老板想多了,”尚志行问:“需要我单独和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不用,他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人,”沈婳想到包里电话还没挂断,她笑说:“看来尚主任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那是自然,肯定没有你了解啊,”尚志行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路上小心。” 沈婳上了出租车,放下车窗,她和尚志行做了最后的道别。 出租车驶离。 沈婳才从包里掏出还没挂断的手机。 “还在?”她问。 “在,”傅澄海笑说:“怎么办?感觉我好像坏你好事了。” 沈婳:“坏我什么好事了?” 傅澄海:“不会让我回家后跪搓衣板吧?” 沈婳:“你家里没有搓衣板,但感觉好像是该买一个了。” 傅澄海苦笑,“我就不该提。” 沈婳:“说说吧,错哪儿?” 傅澄海:“谁说我错了?” 沈婳:“你自己不也说,坏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