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颅内压降下来了。”楚肇绪说完这句话本想拍拍越宴书的肩膀,想说和家属交代的事情叫交给她了,只是还没有拍到越宴书的肩膀,越宴书已经被顾商淮带入了怀中,后退了一步。 楚肇绪的手空了一下,最后收了回来,“我去休息一会儿,太累了。” “好。”越宴书应了下来,在程夫人迫切的目光中低声说:“暂时脱离危险了,程夫人不用担心。” “暂时的意思是?”程航临扶着妻子问道。 “暂时将囊腔里面引起颅内高压的积水引到腹腔,缓解颅内压,但也只是暂时,在医学上称为姑息治疗,其实就是……” “等死。”顾商淮接了她说不出口的话,然后被掐了也是面不改色。 “你给我闭嘴。”越宴书低吼了一声,再次看向了脸色苍白的程夫人,“程夫人,从两年前您就应该在做这个准备了。” 一天的时间,让这位高贵的夫人卑微了下来,没有了下午的激动无助,沉默的让人心疼。 “没有父母可以做好和自己的女儿分离的准备,两年不够,二十年也不够。”程夫人声音嘶哑的说道,“越医生,我女儿还有多长时间?” “那个明星从病发到死亡只用了半个多月,那我女儿还有多久时间?”程航临也问道。 “两到四个月。”四个月是极限。 这句话很残酷,但是她必须说。 从医院里出来,外面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地面,顾商淮脱了大衣披在她肩头,越宴书扭头看向了他,“不长嘴的时候是个挺靠谱的人,你说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长嘴呢?” 顾商淮用大衣将人包住,扯着衣领将人扯到了自己面前,低声道:“为了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