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夺嫡之事又多出几分指望。
戚泽也不明白宫中分明有元婴之上的鬼修,为何令哈门和尚逃了出来,说道“除非虞帝宝库中的珍宝尽数被人劫夺而去,不然总能拿出几件像样的宝贝充作彩头。”
二皇子似笑非笑,说道“听戚真人之意,似乎对我父皇的宝库十分了解,连本王都未去过宝库之中,不知戚真人从何处得知的消息
戚泽面不改色,说道“堂堂帝王之家,自然不止一座宝库,戚某不过猜测一番,没想到竟是猜中了么”二皇子相视一笑,笑容之中皆是大有深意。
柳观白只是个庶出之子,娘家只在江湖上有些地位,既无巨资,亦无兵权,连累他在皇子之中分量极轻,平日见到太子与二皇子,只能伏低做小,曲意奉承,但见戚泽高谈阔论,二皇子遣词造句之间还要加些小心,不禁大受触动。
忖道“戚泽并非只靠了五行宗掌教弟子的身份,才令二皇子忌惮,更是依仗本身修为,令得二皇子不敢造次我也该勇猛精进,就算成不了金丹,炼罡圆满之境,也足以傲视同胞弟兄,为我夺嫡大大加分”
正谈笑之间,三皇子与衍长道人已联袂而来,那三皇子面色阴沉,柳观白有戚泽与宫处之,二皇子有转轮寺的两个和尚,他自家仅有衍长一人,还是纯阳剑派礼节性的派遣出来,并非为他夺嫡效命,只是保护他安危罢了,比较之下,立刻落在下风。
衍长向戚泽施礼道“衍长见过戚师叔”
戚泽摆手道“衍长道友不必如此,你我门户不同,不叙班辈,平辈论交即可”
衍长笑道“岂敢岂敢”三皇子道“二哥与老十八来的倒早”
二皇子道“昨夜宫中出事,也不知父皇受了惊吓与否,特地早来,去宫中问安。”
三皇子暗骂道“无耻之辈,恨不得立刻宰了父皇,自家即位,却还要惺惺作态的演戏,当真无耻”口中却道“啊呦二哥说的是,是小弟疏忽了,未去给父皇请安”
忽听有人说道“不必了,要等三哥去请安,父皇早就到此了”
三皇子暗怒,却见八皇子扬长而来,身后一位老者,满头白发,肤若婴儿,却是红润之极,尤其举手投足之间一股森然剑意四射,一望便知乃是浸淫剑道之高手
二皇子目光一闪,见八皇子并未带了鬼十三前来,笑道“老八来了,怎的不见你那位鬼真人”
八皇子面如春风,笑道“鬼真人本就是大内供奉,昨夜宫中出事,自是要回去听命,不过小弟又请来一位绝世高手,前来参与演法大会,倒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武真人,还不快快见过诸位”
那白发老者上前一步,拱手道“中州武铁樵,见过诸位皇子,诸位同道道友”说着目光特意在戚泽面上转动一下。
三皇子皱眉道“武铁樵难道是号称中州剑侠的武铁樵么”
武铁樵道“想不到殿下也听过在下的贱名,不错,正是武某”
三皇子笑道“中州剑侠,好大的名头本王自是早有耳闻,不过想不到你也成了老八的幕僚了”
武铁樵淡淡说道“老夫此次出山,并非为了别事,只想与戚真人切磋一番剑术,领教一下五行宗剑道之妙”
戚泽暗道“这武铁樵便是前日所遇那武义方的祖父,想必是武义方逃回家去,向他哭诉,才使得他遣来与我为难”他与武义方之事虽属误会,但错不在他,加之武铁樵咄咄逼人之态,戚泽根本懒得解释,只随口笑道“戚某虽不知中州剑侠之名,但见武前辈一身剑意,正是我道中人,早已心痒难耐,还请武前辈不吝赐教”
武铁樵冷冷一笑,点了点头。八皇子正愁麾下无人,这武铁樵自家来投,当即待若上宾,这位中州剑侠成名极早,家资巨富,在中州之地声名极好,得其相助,自是事半功倍。
二皇子与三皇子面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二皇子数年前便曾托人前去试探武铁樵之意,想要将之收入麾下,想不到那厮不识抬举,更主动投靠了老八,当真是狠狠打了他的脸面。
忽然人声鼎沸,就见数十人鱼贯而来,皆是身披朝服,原来是早朝已毕,虞帝却命诸位大臣前来观赏演法大会。为首之人正是太子,其器宇轩昂,统领群臣,迤逦而来,依稀之间,宛如帝王一般。
二皇子、三皇子与八皇子见了,皆是面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太子走到近前,点头笑道“几位贤弟倒是来的甚早昨夜宫中之事,你们都听闻了罢”
三位皇子皆道“听闻了”
太子道“父皇已然下令,命各皇子府邸也要帮忙查找贼人的下落,你们手下那些军马、高手,也不要藏着掖着,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吩咐了几句,颐指气使之间,当真有皇帝之态。
三位皇子恨得咬牙切齿,碍于大统身份,虞帝不在,太子便是军父,只好口中应是。
太子又笑道“父皇回寝宫更衣,就要到了”
话音未落,只听太监高声叫道“皇上驾到”一队仪仗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