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佟真人之意,该当如何”
佟仙梧道“若是五行宗肯退出夺嫡之战,本教愿付出一些代价,从此之后,与五行宗修好,绝不敢相犯”
戚泽道“哦此是金莲圣母之意,还是佟真人一厢情愿”
佟仙梧道“自然是圣母之意,佟某又怎敢擅自行事圣母已然拿出十分诚意,不知戚真人意下如何”
戚泽道“若是我五行宗退出夺嫡之战,你圣母教便会更加肆无忌惮,扶持太子”
佟仙梧道“本教与谁合作,扶持哪位皇子,恕佟某无可奉告”
戚泽道“我观朝中诸位皇子,太子以储君身份,就敢勾结邪教。三皇子外结纯阳剑派,五皇子倒是性情中人,可惜早早被打发出去,远离京师,只怕虞帝断不会传位给他。八皇子好大喜功,十三皇子死有余辜,虞帝生了一群儿子,堪为人君者却是寥寥”
佟仙梧不耐道“此乃帝王家事,佟某只问戚真人一句,愿不愿退出夺嫡之争”
戚泽哈哈一笑,正色道“本门乃玄门正宗,求得是长生久视、谷神不死,却也要为万民请命,容不得你们这些邪门歪道把持社稷神器,将亿万里河山纳入己手,视无数百姓为羔羊牲畜”
佟仙梧勃然大怒,低喝道“然则气戚真人之意,是要与我圣母教死战到底了”
戚泽道“非是我五行宗要与你圣母教死战到底,而是你圣母教只要还想染指大宝,将天下百姓视作予取予求的牲畜,凡我正道修士,皆要与你们死战到底”
佟仙梧双目一眯,已有了强行出手之意,戚泽将衣袖一拂,便有一线火光蜿蜒游动而出,自地上腾起半空,火光之中一条长长的怪物扭动身躯,不怀好意的盯着佟仙梧。
佟仙梧双目发出神光,想要看清那怪物究竟为何,可惜始终看不穿那一线火光,不由更起忌惮之意。
戚泽道“佟真人若想动手,只管施为便是”
佟仙梧咬了咬牙,终究放下了动手的念头,说道“既然戚真人执意如此,本教却也不能不接招还请戚真人好自为之罢”言罢拂袖而去。
焦魁自火光之中走出,方才他借了佛火金焰之力,挡住佟仙梧窥探,令其摸不清虚实,将之诈走,冷笑说道“那厮好生嚣张区区圣母教又算得了甚么你去请动天机子出手,保管将圣母教上下杀得干干净净”
戚泽没好气道“你这厮眼中只有打打杀杀我师傅闭关炼法,此时去求他作甚再说玄门修士也不能妄造杀孽”
焦魁只是伏龙山中一条土生土长的火蛟,平生也未见过几个长生真人,土鳖的很,心中只觉天机子便是天下最狠毒最心黑的角色,有其出马,自是百无禁忌。
那火蛟道“有我护法,挡住那厮不难,只怕圣母教还有其他高手围攻,我要照顾你之安危,便会投鼠忌器”
戚泽道“无妨,虞城乃大虞京师,四方瞩目,圣母教这等邪教绝不敢光明正大派遣高手进来,再说我也非是束手待毙之辈,大不了向北巡狩”
焦魁不动此梗,道“何为向北巡狩”戚泽道“便是逃之夭夭”他回至屋中,命焦魁暂且在他身外护持,不必再回古灯檠中。
焦魁百无聊赖,没了佛火炼体,更是敢怒不敢言。只好依旧化为一条小蛇,只在室内游走,窜上窜下,没个片刻安静。
戚泽先是定中观照九层浮屠之中佛火金焰之上那一卷五十阴魔图,见其已与得自太子府的残片合一,正受佛火灼烧祭炼,此物暂且用它不上,也就不甚关心。
回神过来,细思如何凝结金丹之道。忖道“怪不得师傅要替我向窥性禅师讨要无能胜金刚力之法,但凭此法能镇压佛门修为,不令有丝毫泄露,便无愧于佛门无上神通方才修炼已入门径,虽被佟仙梧打断,却已令我窥见了凝结金丹的要旨所在”
戚泽澄定心神,暗道“光将佛门修为纳入九层浮屠之中还嫌不够,唯有彻底断去我心头佛法之痕迹,方能契入玄音剑诀心境,有望成就金丹”
至于要如何断去佛法在他心中之念,戚泽也早有腹案,当下一面默诵道家第一经文道德经,一面将佛门小无相禅功真气缓缓从九层浮屠之中抽取出来。
金色佛门真气透出九层浮屠,出于脑宫,往五脏之中游动而去。五脏之中早有道音响彻,散发一种玄异频率,佛门真气遇上,立时改头换面,居然化生为丝丝玄音真气
此正是当年戚泽自悟而出的以共振共鸣之法,将玄门剑气与佛门真气相互转化无碍的法门。戚泽已有许久不曾动用此法,一直是将禅功与剑诀分别修炼,各自真气各自收束,极少用到此术。其实此术甚是鸡肋,试问对敌之时,谁会给他机会慢慢改易真气,现场来增强修为
戚泽便是要用此法,将小无相禅功真气尽数转化为玄音真气,断去佛法之想,亦可增厚玄音真气修为。当年草创震鸣之法时,戚泽修为太过弱小,此法之中疏漏甚多,此时老调重弹,自是先要将此法完善一番。
戚泽苦思了半日,便如前世时手捧一台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