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元卓之父,出身焚香阁的高手若真是他,有焚香阁在背后支撑,倒也不惧五毒教。看来虞朝战乱,玄门各派已然迫不及待下场参与,想要分一杯羹。”
虞朝占据中原膏腴之地,物产极丰,玄门修士也不能天天餐风饮露,也要靠天材地宝辅助修行,自也需有人供奉供养,若能把持社稷神器,自是最好不过。
戚泽这一日正与一拨难民混在一处,依旧干起老本行,为难民诊治,以他神医妙手,不多时已然成了难民中核心人物,就算口粮再少,也有许多难民分出一些,敬奉给他,权作诊金。
戚泽不收金银,遇上口粮有富裕之人,倒还收些粮食,转手便赠给了口中无食的老弱妇孺,也得了“活菩萨、活圣人”的称号。
前方忽有一线烟尘袭来,难民顿时大乱,有人喝道“是官军又来抓壮丁了”原来战事胶着,死去许多青壮,无论官军还是叛军都开始从流民之中抓取壮丁,补充兵员,只是难民们就算入伍,有一口饱饭,也只会被当做炮灰,攻城掠地之时,第一个上去送死,谁人肯干
戚泽站起身来,微微抬首,就见那烟尘来得好快,耳听马蹄之声纷落如雨,未几之间已然来至难民们之前。烟尘散去,足有数百骑兵,一声呼哨之下,立时将难民们包围起来。
那些难民有数千人,皆是手无寸铁,又天生畏惧官兵,哪敢反抗,只战战兢兢望着那群如狼似虎的骑兵。
骑兵之中当先出来一人,头戴面罩,身披铁甲,胯下黑马都比同侪壮大许多,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只一转,已将难民之情收入眼底,冷笑一声,喝道“吾等乃是十三皇子麾下,如今十三皇子正是用人之际,尔等有那青壮之人,可速速投军,定可委以重用,若是不肯,莫怪我等用强了”
吼声过去,过得良久也不见有人回话,那头领又是冷笑,喝道“既然尔等不识抬举,老子也只好自己抓人了”将手一挥,手下骑兵立时狞笑连连,纵马冲入人群之中。
这些骑兵抓惯了壮丁,不但青壮要抓,更瞄准了难民中貌美的女子,也一并强抢回去。那些苦命女子落在这群豺狼手中,下场可想而知。
骑兵杀来,难民们登时发出哀嚎之声,有父母护住了子女,却吃骑兵一枪砸倒,又自伸手拽人,将少男少女们横在马背之上。众骑兵宛如身入猎场,肆意围猎猎物,偏生猎物们还不敢反抗,只高兴的欢声大笑。
眼见再不动手阻拦,便要出了人命,戚泽暗叹一声,踏前一步,将手轻挥,一旁生有几棵歪脖树,幸好还剩下几片树叶,未被难民们嚼吃干净。
戚泽心念到处,上百片树叶自然脱落,腾空而去,宛如利剑飞刀,嗤嗤嗤连响不绝,只听“哎幼啊”惨叫之声接连响起,数百骑兵竟在一瞬之间,尽数被树叶斩破铁甲,深深刺入腹中
以戚泽如今道行,摘叶飞花当做刀剑,只是等闲事耳,心念再动,那树叶在骑兵体内狠狠一绞,登时鲜血横流,当即有数十人疼的滚下马来,只是翻滚大叫不已。
戚泽法力到处,被抢的男女自然飞起,落回自家亲人身边,做完此事,双手一拍,澹澹望向那领头之人。
那骑兵首领目光一缩,叫道“你是谁竟敢阻拦十三皇啊”话未说完,吃戚泽虚虚一挥,一条臂膀已然离身飞起,鲜血逆冲半空
那首领被斩了一条胳膊,惨叫一声,又叫道“薛道长”身后有一人身穿平民衣服,乃是随军的一位修士,暗骂一声,居然头也不回,纵马便逃
那厮也是眼尖,见戚泽的手段,便知非是对手,立刻逃命而去。
戚泽澹澹说道“助纣为虐,饶你不得”虚空之中似有一线琴音响过,那修士连惨叫都未发出,整个人陡然自中间裂成了两半
那首领万没想到这面黄肌瘦的少年出手如此暴虐,动辄杀人,一腔锐气早就飞到九霄云外,铁甲一沉,已跪倒在地,叫道“大人饶命”
戚泽冷然道“尔等既是十三皇子手下,便是叛军之流,尽可杀了,不过我不愿多造杀孽,尔等气海已然被迫,以后只比普通人强上一丝,也无能再作恶,将马匹、干粮留下,都给我滚罢”
那首领只觉丹田一凉,苦修多年的真气如泄洪之水,顷刻间流淌的干干净净,心痛到无以复加,哪敢开口只能战战兢兢带了所部兵士,果然留下马匹干粮,就那么凄凄惶惶的离去。
待得骑兵离去,众难民们才发出欢呼之声,纷纷跪倒在地,口中称谢不已。
戚泽道“诸位乡亲将干粮分了罢,那马匹留给行动不便者以为代步,你们可往幽州而去,那里的镇北王还算开明,自可收容你等”
难民们感恩不止,还想请戚泽一路同行。戚泽摇头拒绝,见难民们将干粮分完,将马匹赠与老弱,又叫他们拾起叛军所留刀剑铠甲,以作护身之用,诸事已毕,这才飘然而去。
奔波了数月功夫,终于离青原城不远,想起当年在城中栖云观还与丹鼎门万成有一桩因果未了,栖云观中也有当初搭救的一干少年,也不知过得如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