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间崔腾被玄幽之气缠住,过得数息之后,夏清妍忽然现出身形,淡淡说道“承让”
只见崔腾失魂落魄站在原地,手持剑器,面上一片茫然之色,但孰胜孰败却是一目了然。
薛护暗自摇头, 以他眼力,自是看得清崔腾方寸大乱,只想冲出玄幽之气覆盖,被夏清妍趁机得手,可谓输的不冤。
良久崔腾才暗叹一声,回礼道“多谢夏师妹手下留情”薛护忽然出声道“崔腾, 你可愿拜我为师”
崔腾登时内心狂喜, 却故意面上镇定,跪倒在地,叩拜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薛护道“起来罢我观你于剑道之上颇有天分,正合我太冲峰修行妙旨,望你好生修持,日后为本门放一异彩”
司徒华芝笑道“恭喜薛师兄收得佳弟子”薛护叹道“玄门道统传授不易,只要心性资质上佳,自当好生传授。我观贵派那位弟子,小小年纪,已然修为不凡,必定前途无量,可是司徒师姐的弟子
司徒华芝笑道“薛师兄误会了,清妍乃是家师新近所收弟子,乃是我的小师妹”
薛护面色一变,笑道“原来如此夏师妹能入得常前辈法眼,果有不凡之处哈哈”
司徒娇再也忍耐不住, 高声叫道“薛师伯,那戚泽怎的还不醒来难道要我一直等下去不成
司徒华芝斥道“长辈在前, 焉有你说话的份没得规矩, 成何体统”薛护摆手道“司徒师姐何必动怒确是戚泽的不对”
正说之间,只听一声长长吁气之声响起,戚泽竟已醒转了过来。薛护道“戚泽,你悟道多时,险些错过比试,还能再战否”
戚泽目中光华渐亮,爬起身来说道“回薛长老,戚泽自可再战”又向太阴宗众人躬身道“小子无状,还请诸位原宥则个”
司徒华芝笑道“看在小荷还有我两位师妹的份上,便由你任性一回何况修道之人能入于悟道境界,亦是极大机缘,我等岂会忍心将你唤醒
戚泽大喜问道“司徒长老,不知小荷与白云、白灵两位道长可好”司徒华芝笑道“她们都好小荷已将本门道法修炼入门,白云师妹正在悉心传授。我那两位师妹可是对你赞不绝口,还以为你会拜入太冲峰门下,不想你仍在外门之中修行。”
戚泽苦笑一声,个中之事实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得到天虹子道统之事, 白云道姑自始至终旁观在侧,想必能猜出几分缘由,说道“方才是我忽然想起修行之中一个难题,如今已有拨云见日之感,真是罪过还请太阴宗的师姐指教”
司徒华芝笑道“瞧在小荷的面上,你可要手下留情”司徒娇气鼓鼓上前,喝道“我便是你的对手,出招罢”
戚泽苦笑道“多谢师姐方才等候,还是请你先手罢”司徒娇憋了一肚子气,正要发泄,当即娇叱一声,居然祭起一道寒光,当空刺下
戚泽吃了一惊,他至今尚无上好的飞剑在手,也是他功力不够,何况囊中羞涩,全无打造祭炼飞剑之可能,那叫司徒娇的小妞居然身佩法器,倒是出人意表。
那寒光如雷轰、如电闪,迅快到了极点,根本非是凝真境修士所能抵挡,幸好戚泽事先发动了佛门眼识,生生捕捉到寒光袭来之轨迹,着地一滚,居然躲过一劫
寒光轰入地面,炸起一个大洞,复又凌空飞起,略一摆动,又往戚泽杀来戚泽不得已将眼识与耳识运用到了极致,极力闪避,同时暗思对策。
那寒光他再眼熟不过,正是与当初白灵道长所用那柄太阴梭十分相像,想必是仿效真品打
造。那寒光来去绝快,一击不中,当即远飏,如飞剑一般,将法器之威发挥到了极致。
司徒华芝咦了一声,点了点头,忖道“那小无相禅功只记载了佛门四禅天的修行之法,这戚泽到手也不过一年功夫,就已修成了前二禅,进境之快,世所罕见,难道当真与佛门有缘这下五行宗可就尴尬了,听闻戚泽还得了一卷剑谱,不知五行宗要如何处置
薛护见戚泽被寒光法器所逼,左冲右突之间,虽暗含反击之力,到底十分不雅,心头暗怒“左丘明怎么搞的戚泽虽身在外门,怎连一柄佩剑都无
殊不知他也是错怪了左丘明,戚泽素来独来独往,不是闭关便是出门惹火上身,左丘明便有心赐剑,也始终寻不到合宜之机,便也耽搁至今。
崔腾立在薛护身后,将戚泽狼狈之态尽收眼底,忖道“戚泽也是自视过高,若有一柄剑器在手,焉会如此被动”
戚泽心念转动,思索破敌之策,只听皇甫柳叫道“戚师弟,接剑”另有一道寒光飞射入场中,正是皇甫柳将手中匕首抛来
戚泽闻听,立时伸手去接。司徒娇冷笑一声,真气催动之下,那梭形法器兜尾一转,往戚泽手上削去,逼得他不得不缩手后退。
司徒华芝暗叹一声,上场比斗不禁法器,言明在先,既然戚泽空手而来,此刻再要法器,司徒娇自可设法捣乱,此也在道理之中,连薛护也不能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