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也算有几分姿色,既然如此,回头我找个盖世英雄,让你嫁过去得了。” 孔雀王气急败坏:“我就知道你……” “别吵,头疼。”黄金蟒叹了口气,“当着后辈的面,能不能稳重些?” 撼山猩王盯着叶辰焱看:“天玄女之子。” 他缓缓伸出手,一双大手仿佛小山,铺天盖地般压下来。 叶辰焱眉头一拧,但没躲。 撼山猩王小心翼翼收起力道,用一只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也算有缘。”他露出些许笑意,“我祖爷爷总与我说,当年他还是只小山猿,机缘巧合,见过那位仙人一面,还说曾被她摸过脑袋。” 他哈哈笑起来,“见了一面,让他一辈子都翻来覆去念‘仙人抚我顶’。” “因果轮转,如今,换我们摸你的脑袋。” 他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叶辰焱的脑袋,而后晃晃悠悠站起来,“怪事,见你一面,居然觉得安心许多。” “老狐狸,人族能学妖族神通吗?” “难说。”老狐王笑了一声,“看他们悟性。” 撼山猩王轻轻点头:“是时候了。” 他长臂舒展,一步跃上大荒山顶最高处,化作原型,身材高大的巨猿恍惚 间像是顶天立地。 他仰头长啸, 整座大荒山都在颤抖, 走兽低伏,鸟雀不鸣,寂静无声。 “都看着!”他浑厚声音响彻群山,“只此一拳,能学多少,各凭本事!” 他双臂捶地冲天而起,奋力朝天轰出一拳—— 风云荡平,太阳失色。 一瞬间,他仿佛在天上开了个洞。 一拳之后,他保持着出拳的姿势,仰面落下。 这一拳仿佛久久留在众人眼中,蕴含某种玄妙力量,几人各有所悟。 赤焰天看着自己的双手,盘腿入定。 萧书生铺开纸笔作画,神色专注,顾不得周围其他。 余青瑭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悟不到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英雄末路的悲怆,居然让他感同身受,盘踞胸口,难以消解。 他不得不召出龙鹤琴,放在膝头轻扫两下,曲不成调,只有悲怆琴音。 ——像是师父教他琴的时候说的,他总有一天会写自己的曲子,这会儿像是摸到了一角。 情绪到了,技巧还不够。 他扭头看向叶辰焱,他手掌轻颤,几次握成拳头,像在做某种尝试。 老狐王抬手一指:“朝那儿打。” 叶辰焱闻言,身后图腾浮现一只白首巨猿,与这一拳相当契合,合二为一,竟然有几分撼山猩王撕裂天空的气势。 这一拳也没落空,砸在了不知何时潜伏在山侧的金属蜈蚣身上。 “啊!”它发出一声尖啸,双眼通红的轰山猩飞扑出去:“你还敢来!” 他正心中悲痛,更加凶悍。满山的猿猴哭声震天,一个个往他身边赶去。 整座大荒山也从撼山猩王的余威中缓缓复苏,往日的声音逐渐响起。 老狐王闭了下眼,从乱七八糟的宴会现场拎起个半歪的酒壶,晃了晃听见水声,这才抬手倒在地面。 倒完,他随手把酒壶一扔,转过身,又是一贯的笑脸:“哎,这下当真是死透了。” “走吧。” 他才走了两步,轰山猩叫住了他。 他刚刚赶走金属蜈蚣,身上沾了些血,红着眼眶弯腰行礼,递上一个小瓶:“踏雪狐王,这是大王交代留给您的。” “妖王宝血。”老狐王叹了口气,“也不给我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伸手接过瓶子,轰山猩低着头:“还有太阴玉兔一族的雪瑶夫人,大王曾允诺给她一滴,她如今还在山脚下等着。” “大王说,给不给看您的心情。” 老狐王微微挑眉:“我知道了。” 轰山猩强撑着行礼,扭头看向另外两位:“彩翎孔雀王,祖爷爷留下的天玄女画像,大王说赠与您,不过……祖爷爷怕冒犯仙人,没敢画脸。” 他说着,递过去一块石板。 余青瑭大着胆子偷看一眼,只看见石板上粗糙的线条隐约能有个人形,别说脸了,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一时间表情有些古怪。 他扭头,对上一样刚偷看完,表情莫名的叶辰焱。 孔雀王嘴角几次抽搐:“就这个东西他说是绝世美人图,怎么都不给我看?” 黄金蟒懒洋洋说:“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