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这……”

他眉眼间的一丝迟疑被张秘书捕捉到，她反应极快地准备找话将这件事岔开，免得闻池为难。

“去啊！为什么不去！”

夏凯突然出现，迫不及待应下这件事。

张秘书起身同夏凯握手，顺便递出名片，但半句没有再提去凌云集团的事儿。

傻乎乎的夏凯还以为是张秘书忘了，正想着出声提醒呢。

闻池在思索后，跟着点头：

“那就去吧。对了，夏凯是我的执行经纪，也是我信任的人。”

闻家长大的孩子，对张秘书这种进退有度很了解——

如果不是他亲自开口，那么口风很严的张秘书，绝不会开口和夏凯多交谈半句。

这就是所谓的表达鲜明立场，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果然，张秘书会心一笑，热情同夏凯表示可以同闻池一起入职凌云集团。

这一来一回的转变，让夏凯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问了句：

“是正式员工吗？”

张秘书挑眉而笑：

“当然！跟其他员工拥有同等福利！”

夏凯开心了，美滋滋地想：这可真是抱上金大腿铁饭碗没错了！

闻池瞥着夏凯神情，好笑地摇摇头，没说什么。

其实有关闻池这边对解约的需求，在和张秘书的聊天里已经进行得差不多。

下午再带闻池去凌云集团总部，更像是一种表达重视的走流程。

同行的除了闻池，还有夏凯，由张秘书亲自陪同，一路畅通无阻。

凌志成作为偌大的凌云集团董事长，每天日理万机，见闻池前，刚刚结束一场长达三小时的国际视频会议。

但凌志成脸上丝毫看不出疲惫，笑得如沐春风，态度更是谦和友善，如寻常的长辈见到晚辈般亲切。

张秘书多看了闻池一眼。

大概她想到过凌董的重视，却没想过会这么重视。

而这次见面，算是主宾尽欢。

闻池离开时也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凌志成没有认出他。

但他不知道。

他前脚刚走，后脚凌志成便意味深长笑起来：

“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