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老徐心下所想那样,中年人不是傻子,能在这样一个大型庇护所坐上他那个位置自然不是简单人。
他会在说话途中停下,肯定是知道底下队员在想什么。
给他们说道讨论,也就是要叫他们把心底想法完全“发泄”出来。
就这么在台上静等了差不多3,4分钟,中年人看看腕上时间,觉着差不多了,拾过桌案备好的茶水,轻拨茶盖喝了两口。
然后,再次咳嗽两声,场上登时安静下来。
“关于上面把体育馆内外安全范围交给我们稽查管理队这件事儿我知道大家有很多想法和意见。这里呢,我说几点要求。”
没有废话,中年人依次说道:“第一,考虑到我们实际能力,装备,以及人数,在馆内驻军回来前这段时间,馆区外围防御我们放弃,重点设在馆区内里。”
“第二,除了稽查管理队人员,任何人不得离开馆内,球场实施管制戒严。”
“第三,去到外面球场值守人员,不得喧哗,做事要尽量小心,不要搞出太多动静给丧尸吸引过来。”
“第四,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别在体育馆里面搞事儿,要是叫我知道谁搞事儿,后果你们清楚的。”
……
罗列了差不多有十来条规定。
出乎老徐意料的是,他预想中中年人会趁机霸占体育馆事情并未发生,相反对方还是尽可能约束下面队员行为。
说实在的,要不是之前在体育馆接触稽查管理队,了解过他们行事作风,他真的很难相信这帮家伙头儿会说出这样有水平话来。
旁的权且不说,至少在目前看来,中年人似乎是个相当正值家伙。
但老徐可不是孩子,他不会天真被对方几句话就给唬了。
谁知道他这是不是有意为之的做法。
明面上,他冠冕堂皇来这么一手,背地里,却对手下为所欲为视而不见。
这在社会上是很常见的。
某些领导,可不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嘛。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总是光鲜亮丽,为人民着想。
但实际,很多龌龊事,决定,就是他们下令做的。
你问这么做好处是什么?
自然是出事儿后,可以把相关事儿推干净啦。
老徐相信这中年人也清楚自己稽查管理队和体育馆驻军间的实力差距。
他占体育馆不难,但问题占住后,能否守住?
现在他自然可以胡作非为,可等馆内驻军回来呢?
眼下,他坐上这个位子本身就不是件容易事儿。
他想爬的更高,获得更好权利,这没毛病。
可与此同时,他也该知道,想要获得这些就得冒风险。
而这风险值不值得冒,冒不冒的起就是他必须考虑好的事儿了。
所以,他现在这么做,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到时候,真要是反了,被体育馆驻军重新拿下,他尚且可以推脱这不是自己意思,是下面人瞒着他做的。
当然这些也都是老徐自己臆测,究竟中年人是什么个思路……他不是对方肚里蛔虫,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一点还是叫老徐安慰的。
至少,就目前来说,中年人明面上还是没有直接反判意思。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相信在座各位都听清楚,现在……抓紧下去办事吧。”
相当干脆,交待完该交待的事儿,中年人便是立刻遣散队伍。
这也难怪,时下体育馆内驻军刚走,千头万绪都需要人手忙活。
不管他最后是打算按章办事儿,还是另有作图,前提都是要维护和稳定好馆内人员情况。
不然真要是有人趁机闹事,对他和他的稽查管理队都没好处。
老徐端坐在凳,一直目送中年人离开,这才从位上站起。
行出们,他没有耽搁,径直是朝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他最快速度给胡晓东,雷瞳找到。
他知道,这两人肯定也是着急想好知道自个儿这次被招去开会所为何事。
“怎么样老徐?你这过去……没出什么事儿吧?”先行询问下老徐个人安全情况。
此行他被叫太过突然,加上又是在外面突发事情后,胡晓东担心老徐安危是很正常的,毕竟这个节点非常敏感。
“我没事,上面就是开个会。”淡然回了句。
听了老徐肯定回答,胡晓东点点头:“没事就好,这阶段咱们可不能有人出事儿。”
“对了连长,那上面开会有说……外面的事吗?”既然老徐没事,雷瞳这厢便是直奔主题。
老徐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上去会议谈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