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招没式，没章法，一塌糊涂。

收刀时，整个人踉跄着朝前拐了一下。

阿苏难过的红了眼，收刀后，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挺不错。”

耳边响起这三个字，阿苏惊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阿痛。

阿痛眼里有了笑意：“我记得你到船上不到十天，能把箭射到最远的草靶子，能看出来是下了时间学的。”

阿苏眼睛瞪的更大，都忘了眼里的泪水。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阿痛说他挺不错。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阿痛说他居然记得自己来了多少天？

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来了多少天，阿痛居然记得？

这太幸福了。

阿痛用下巴点点他手上的大黑刀：“握刀姿势不对，学的再厉害，也舞不出来那种感觉。”

阿苏疑惑的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大黑刀。

“自己学的？”阿痛问他。

阿苏愣愣的点头。

阿痛眸微眯，轻摇头：“这是不对的。”.

阿苏刚高兴起来的心又难过了。

阿痛别开目光，看向众人。

众人赶紧躲闪他的目光，生怕他会点名自己。

阿痛声音比先前还冷：“都给我听好了，弓箭和大黑刀，若是你们想学，我们可以教。”

“在旁边偷偷的学，那样是无用的。”

“现在只是在水里救人类，你们出不得什么力。”

“以后我们可能会跟鱼兽，野兽抢夺食物。”

“你们若是现在不好好学，以后会成为野兽，鱼兽嘴下的第一个死人。”

“别想着有大船，有族人保护，你们就什么事都没有。”

“能救你们一次，不一定能救你们第二次。”

“我不会说命是你们的，学不学随你们的意思。”

众人鸦雀无声，都静静的听着阿痛训话。

阿痛的声音越来越冷：“上了船，只要你开口说成为我青龙部落的族人。”

“那你就给我好好学习本领。”

“保护自己，保护娃崽，保护雌性，保护老人，保护残疾者。”

“保护部落！”

“在我这里，没有你这样那样。”

“没有用的废物，我船上不养。”

“别和我扯你的理由，我不听。”

“我要我船上的雄性，不管哪一个拉出来，都是能与野兽战斗的好勇士。”

“否则，你不配活着。”

阿痛早就想说这些话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好机会。

如今这次水面冻死许多人的残忍事，船上的人大部份都看到了。

族长和阿瑟又来了一趟船上。

阿苏这个急着想出头的娃崽，无疑是给他递了一把梯子。

三者结合，正好给了他训船的一次绝佳机会，他自然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