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开始涌上丝丝缕缕的痛感。 直到后来,经脉开始翻涌滚烫,灵仿佛在逆行,晏行寂的灵游走过的地方仿佛有一把尖刀在划着,一刀一刀割着脆弱的经脉。 “晏行寂,嘶……停下!” “阿黎,再忍忍,快就好……” “晏行寂,我,我……我不要!” 司黎挣扎着想要起身,被青年牢牢按在软榻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湿,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唇无血色,唯有经脉中一股强烈过一股的剧痛几乎将淹没。 晏行寂眸底浮现心疼,薄唇紧抿,修挺的眉皱紧,可手下依旧死死按着司黎的肩膀,灵在经脉中清理过一个又一个的淤堵。 现在不能停下,司黎的经脉还未完全修护好,他不能在这时候停下,会损伤的根基,灵一旦□□逆行会即刻毙命。 是…… 青年瞳色一冷,他没想到司黎的经脉被无量剑法损伤得如此严重,经脉处处单薄脆弱,他需得小心翼翼克制着自己的灵,免一不小心使的经脉断开。 少女痛的忍不住低咛出声,眼尾浮现泪光,纤细的手死死扣紧一旁的桌子,牙关都在打颤。 晏行寂薄唇紧抿,恨不得自己替受了这疼,小心翼翼操控着自己的灵,希冀着司黎能少受些痛苦。 “阿黎,对不起……别怕,我在,你别怕。” “晏行寂你……明明说不疼……” “对不起对不起……阿黎别怕,别怕……” 他一声声低哄着眼前的少女,一颗心全扑在司黎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门上的窗纸,一抹模糊的身影浮现上。 屋外,容九阙低垂着眼,腰杆挺得笔直,脸色却惨如纸,兽瞳与黑眸在不断切换,识海处灵乱窜,抵在门上的手死死攥起,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不想听屋内那些声音,不想听见少女一声声带着哭腔的低呼。 他也不想听晏行寂哑着嗓子哄的声音,不想听见他喊着的字。 可那些声音却源源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盘旋,将他的真心与尊严狠狠践踏。 他几乎能想到屋内的场景。 或许是在竹榻上,或许是在床笫,或许是桌案上窗台旁,明明是他爱的女子,却承欢在别人身下。 一股无的妒火在心中燃起,他抬眼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眸底浓云翻滚,浅色兽瞳浮现。 晏行寂在阿黎面前那副任指挥的模样,自是不敢主动这般对待,那便是阿黎主动想要的。 可凭什么不能是他,什么不能是他。 若是需要这些事,要开口,他愿意去学。 想要的他都能给。 可宁愿要晏行寂。 要一个伤害过的人。 他能感受到自己丹田处在翻涌着的灵,狠狠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 父王与他说过,想要什么便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取,用一切手段自己谋得可能性。 他们九尾狐族没有败者。 而他已经成年了,马上便会迎来自己的第一次发/期,可他拒绝了父王要找人帮他暂时渡过的请求。 他要司黎。 若不是,他宁愿经脉尽断死去。 但司黎说得对,他太过年轻,从小顺风顺水,天赋异禀备受宠爱,在心智上面完全比不得晏行寂,是司黎总拿他当弟弟。 他现在不如晏行寂,无论是修还是心性。 阿黎这么好的人,有最强者能配得上与之比肩。 他应该成最强。 他也是十几岁便结丹的人,妖族青年一代最杰出的妖,日后他会是妖王,而晏行寂是人族之首,他未尝与他争不得。 左右阿黎现在无心,永远不会爱人。 那便……搏一把。 不死不休。 他绝不认输。 容九阙缓缓收回手,屋内的动静已经减小,他能听见青年一声声的低哄,声音缱绻温柔,像是事后在哄着疲惫的女子。 他收回目光,兽瞳切换回琉璃色的浅眸,随后转身离去,蓝衣消失在转角,剩下门边那一袋热腾腾的板栗证明他来过。 *** 司黎已经睡着了,额上遍布细汗,脸色依旧苍,修护经脉的痛苦令难承
第 34 章 霓湘之世十(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