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不比西京, 除了小雕盛景那边热闹异常,其 余地方几乎都不见什么人影。 如今又是冬夜, , 附近无人敢过来。 声音。 真该死怀抱佩刀靠在廊柱上,头顶, 挨千刀一条腿懒懒地垂下, 正仰卧在廊顶,双在脑后交叉。 “那个君子陶,确有分太子妃的影子。” “当年太子妃学过木雕。”真该死在沉思。 “可是太子妃当年初学木雕, 看君子陶那工艺,没有十来年的功夫只怕下不来。” “只是巧合吗?” 挨千刀从他头顶坐了起来, 两只腿来回晃着, 肩头蔷薇在雪夜中显得越发深沉妖媚。他望向那宽大的窗扇,里面有一抹昏黄灯光泄出,桌前坐着黑衣黑发的萧太子。 自打君子陶走后,他就一直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 一动不动。 “若不是巧合……”挨千刀失笑, 道:“咱们太子妃总不能是个男人吧。” “倒是……”真该死摸了摸下巴, 道:“当年殿下和太子妃同吃同睡, 我都瞧见许多次两人亲密,若她真是男子, 殿下岂会不?” “本以为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如今又是空欢喜一场, 那小美人,不是否死在逃跑的路上了。”挨千刀的语气里有分惋惜。 “时逢乱世, 她那样的姿色,不定是给人劫去……”真该死止住声音, 叹道:“殿下今夜怕是无眠了。” 穆云间慢慢扶着巩紫衣往城门外走,巩紫衣平静地拄着一根棍儿,一路出了城,才开口道:“没有人跟踪。” 穆云间当即呼出一口气,松开他的臂,又裹了一下身上的斗篷。 巩紫衣抬,摘下了眼睛上的纱布。 年来,为了避免被认出,巩紫衣一直蓄着胡须,披着长发,除此之外,只要出门,必目缠白纱,假装一个为失去双目,而无正常打理自身的盲人。 此刻,他偏头看向穆云间。 穆云间出门时穿的好好的绸缎衣服被撕的破裂,好在还有斗篷裹着,不至于被看出什么。 “你被发现了。”巩紫衣开口,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不道。”穆云间皱了皱眉,道:“先回去再。” 两人在雪的照亮下回到家里,巩紫衣上了院门,穆云间则一路快走,跑进了屋内。 拿掉斗篷,他对镜看着身上破碎的衣,想起对方如狼似虎的眼神,一阵后怕让他双腿发软。 直到此刻,穆云间才敢露出真正的情绪,他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指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萧钦时今天出现的在过于突,完全超出了穆云间的想象。 他当年来州的时候,就是看中了此地偏远,无论是穆家还是萧家,都没有任何剧情在此进,但他清楚,自的到来让原本既定的事情发生了改变,比如穆云敬本不该死在萧钦时的里,比如巩紫衣本该为穆云敬挡剑而死。 现在,穆云敬死了,巩紫衣还活着。 萧钦时没有中魔盏,萧不容稳坐西京。听就连齐啸虎,都还活的好好的,继续掌管着骁龙营。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比其他人特殊的地方了,他成为了个世界的一员,看不透自的命运,无参透萧钦时的想。 巩紫衣问他怎么办,穆云间是真的完全不道。 “公子。”外面传来巩紫衣的声音:“吃饭了。” 穆云间回过神,换掉坏掉的衣服,自简单收拾整齐。 巩紫衣像以往一样,在桌上摆上了两菜一汤,还有一碟馒头。 他的情绪波澜不惊,并未为萧钦时的到来而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在看到穆云间有些苍白的脸色时,隐隐浮出分担忧。 他舀了汤放在穆云间面前,沉默地坐在对面,开始吃饭。 穆云间打起精神,喝了半碗汤,吃了半颗馒头,在吃不下去,道:“萧钦时似乎从未想过我是男子。” 他有了话的意思,巩紫衣便放下了碗,静静聆听。 “今日……他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穆云间思索着,道:“我在想,如果能一直保持个身份,只要他没有证据,是不是就不能抓我?” “嗯。”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