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车上的时候,远看独龙山,还不觉着有什么震撼,此时来到独龙山脚下,仰望独龙山,才感觉到独龙山的磅礴气势。 巍然壮阔的独龙山,就像一条气势恢宏的卧龙,盘旋在崇山峻岭之间。 而独龙山这座庞大的山体,则是这条卧龙的龙头。 高昂的龙头,钻进了云海之中,白茫茫的云雾飘浮在半山腰,常年云雾深锁,不由得让我想起一句话:云海不知深处。 这里是中缅边境,澜沧江从山脚下蜿蜒而过,一直向南奔腾而下。 澜沧江在流出华夏之后,就叫“湄公河”,贯穿东南亚数个国家,最后汇入南海。 如果把独龙山看作一条静卧的巨龙,那么澜沧江就是一条奔腾的巨龙,一山一水,一静一卧,相得益彰。 环顾四周,到处都是起伏的高山,而且四面八方都是一望无垠的绿色海洋,我们站在山脚 这样的原始丛林,我们之前在野人山的时候也见到过。 在这种环境中待得久了,就会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抑。 好在,这里还有人烟,一丝生机冲淡了心里的压抑。 几十座吊脚楼,稀疏散落在山脚 看上去,这个独龙族的聚集地还挺大的,有几十户人家。 大巴车停在村口,我们朝着独龙族村寨里走去。 此时已是傍晚,村寨里面到处炊烟袅袅,搭配着纷飞的绵绵细雨,真有一种置身在画卷中的错觉。 这里虽然一切都很原始,但是一草一木,一屋一石,一景一色,都是风景,拿起手机随便一拍,就跟明信片一样。 如果你厌倦了城市的喧嚣,不妨来这大山里面走一走,我保证,你的心灵肯定会受到洗涤,甚至灵魂都会得到升华。 “这是肉味儿吗?好香啊!”古胖子说这话的时候,一道亮晶晶的哈喇子毫不掩饰地流了下来。 古胖子不提还好,他这样一提,我们这才想起,这一天坐车赶路,我们都没有吃过东西,甚至还把早饭给吐了,现在闻到饭香和肉香,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叫唤起来,每个人的肚子里面都像藏着一只癞蛤蟆,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我有些佩服地看了一眼端木瑶,很难想象,之前端木瑶居然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村寨里面生活了两三月,这要换成是我,估计早已经疯了。 沿途走去,我们看见的大多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我们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也好奇地看着我们,我们虽然同是中国人,却像是两个不同维度的人。 这里太原始了,这都21世纪了,这里竟然还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没有网络,前两年才刚刚通电,什么电视、冰箱、洗衣机等家用电器,村里人都很少见到,或者从未见过。 端木瑶告诉我们,这里太贫瘠了,藏在大山深处,交通不便,连大米饭都没有,主食就是土豆、玉米、还有地瓜等等。 现在的村寨里面,大多是一些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有劳动力的青壮年,基本都外出打工去了,因为待在这里,生活根本看不见希望。 我们听得有些心酸,突然觉得我们的生活有些奢侈,三五天一顿火锅,几十块钱一包的华子,闲暇时候还去洗个脚。 因为端木瑶之前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人和事还是比较熟悉的,她带着我们,径直走向村寨中央的一座吊脚楼,这座吊脚楼的面积,是村寨里面最大的,前后都有院子,前院栽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后院养着一些鸡鸭,朦胧细雨中,院子里的花开得很艳。 大山里面的湿气很重,而且多毒虫,所以这里的建筑都是以吊脚楼为主,这样既可以避免湿气的侵蚀,也可以避免被毒虫咬伤。 很快,吊脚楼的主人家迎了出来,那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头身材矮小,有些驼背,满脸皱纹,写满岁月的沧桑,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杆旱烟,一看就是个老烟枪。 端木瑶跟我们介绍说,面前这个驼背小老头,就是这座独龙族村寨的村长,但是这里不叫村长,叫族长,所以我们叫他老族长就可以了。 独龙族村寨一年到头几乎看不见外人,突然出现这么多外人,村寨里的村民们,就像看稀奇一样,晚饭都不吃了,全都簇拥到老族长的门口看我们,就跟动物园看熊猫一样。 古胖子摸着鼻子耳朵说:“大家不都长着一个鼻子,两个耳朵,两只眼睛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他们没有见过长得这么丑的人吧!”端木瑶插嘴道。 老族长知道我们是考古队的人,对我们表示热烈欢迎,说他最喜欢知识分子,热情地把我们迎进他的家里。 一询问才知道,原来老族长有两个儿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