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人一罐,你长身体,我养身体,我们都得补。”
陆亭笈想想也是,那就买两罐吧,两个人都补起来。
等买差不多了,两个人大包小包的。
孟砚青“我们过去书店吧,买点书,然后就去吃饭。”
陆亭笈“母亲你要买什么书”
孟砚青便说起自己的打算来,想买高中学习用书。
陆亭笈听着,意外“母亲这么博学多才,那些大学应该请你去当老师,怎么还要辛苦考试去当他们的学生呢”
孟砚青“”
她这儿子是不是太把她当回事了
孟砚青买了高中课本和参考书,因为买了太多,两个人提着都困难,便先寄放在前面一处商店门口,两个人准备去吃饭。
孟砚青道“那我们再去吃点好吃的吧,这边萃华楼是鲁菜老字号,我以前还挺喜欢来这里的。”
陆亭笈“好”
当下过去萃华楼,孟砚青最爱萃华楼的烤鸭,酥脆,实在是香得难忘,还有那酱汁桂鱼和干炸丸也是昔日孟砚青的最爱。
这么吃着时,她突然道“其实你父亲也很擅长做这道酱汁桂鱼,他做得很好吃。”
陆亭笈听这话,看过去,却见母亲神情中不无遗憾。
他试探着说“那让父亲再做给你吃”
孟砚青“算了吧,物是人非,现在我也不想吃了。”
吃过饭后,天不早了,华灯初上,母子二人就这么肩并肩悠闲地往前走,孟砚青以前对这王府井熟悉得很,如今重活一世再看这世间熙熙攘攘,自然别有一番感受。
那人民日报大门前依然有警卫持枪而立,那同升和鞋铺前依稀有伙计正和前来订做的客人商量着什么,两个人这么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东方剧场。
这东方剧场昔年也是很有名气,不知道多少京剧名角都在这里演出。
孟砚青握着陆亭笈的手,看着那东方剧场的大门“你记得吗”
陆亭笈沉默地站在那里,过了很久才点头“记得。”
孟砚青笑了“你那个时候还很小,也就三岁吧,你父亲带你来看武剧,你回去后一个劲儿埋怨,说再也不和父亲一起出去了。”
陆亭笈抿唇,也笑了。
孟砚青侧首,在那朦胧灯火中看着儿子,看到他眼中的黯淡。
她终于问“到底怎么了憋了一晚上了吧”
她早察觉了,只是没说而已。
陆亭笈听她这一问,眼圈竟然有些泛红。
孟砚青握住儿子的手,没有说话,就那么耐心地等着他说。
过了很久,陆亭笈终于低声说“母亲,父亲他可能要相亲谈对象了。”
孟砚青没什么反应,只轻“哦”了声。
陆亭笈微垂着眼,闷声说“最开始是听父亲朋友说的,说别人帮介绍的,我便找了姑母,旁敲侧击问了问,看起来确实有这事,听姑母的意思,他本来说好的前几天就回来,结果耽误了,如今看来,就是为那个女人刻意改变了行程。”
孟砚青笑看着陆亭笈“那你今天是不是质问了他,还和他吵架了”
陆亭笈点头“是。”
孟砚青“然后呢,话赶话,彼此都说了狠话,吵起来了”
陆亭笈不好意思地咬唇。
孟砚青叹了声“你说你,因为这个和他吵,你犯得着吗”
陆亭笈不吭声。
孟砚青“其实也没什么,他这个年纪,这个位置,想结婚是正常的。”
毕竟还年轻,才三十二岁,又是前途无量,他的同事上级不知道多少都盯着,恨不得把自家女儿塞给他,他一直单身,估计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陆亭笈想起今天和父亲的电话,他语调冷漠,明显是巴不得想步入新生活。
还想把自己赶到王府井住
他委屈地道“他说要给我找一个继母来磋磨我,还要把我赶出家门,他就是嫌我妨碍了他和他新妻子,嫌我碍眼了。”
孟砚青“”
她哭笑不得“亭笈,那都是气话,话赶话而已,这不是他的心里话,他也不是这样的人,你小时候,你们父子两个就不太对付,总是较劲,他这个人有时候说话也狠,但其实他心里怎么对你,这是毋庸置疑的,你毕竟是他唯一的孩子。”
在那本书中,儿子出事之后,陆绪章精神崩溃一夜白头,她知道这真可能是陆绪章做出的事。
陆亭笈“我管他呢反正他这么说了,我很生气,我才不要让他如愿,我就要住在新街口,让他自己去王府井住,我凭什么把新街口的房子让给他们让他们高兴我就不想让他们痛快”
孟砚青看着他那赌气的样子,笑道“以后我条件好一些,我们两个一起住,随便他怎么着,谁在意呢。”
她笑道“你想,他年纪大了,三十多岁了,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