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也在一边试着轻松氛围,道“爹爹,有件事我和夫子最近已经商量过了,就等爹爹点头了。常生他啊,也要成亲啦”
“是吗”阮承信喜道“这这一转眼的工夫,常生也也都十八啦对了,你们是想,让常生与哪一家结亲啊”
“是扬州府宝应县的刘端临先生家,端临先生精于学问,与孩儿亦多有书信之交,端临先生长女,如今也已至婚配之龄,所以孩儿与端临先生已有商议,来年就可以让端临先生把家中长女送来,和常生成亲。”阮元道,他所言端临先生,名字叫刘台拱,其祖刘永澄在明末便是淮扬名士,曾与高攀龙、顾宪成等人一同讲学东林,乃是书香世家。刘台拱本人精于论语、三礼,有论语骈枝、仪礼补注等经注行于世。阮元在翰林院校勘仪礼之时,便与刘台拱多有书信来往,久之便成深交。阮家这时已是巡抚名门,刘家又是百年诗书传家,也正相配。
“好啊,那常生,这门亲事,你可满意”阮承信又向阮常生问道。
“是的,孙儿也听闻刘家姑娘自幼精通书史,娴于礼仪,为人端方,孙儿自是喜欢的。”阮常生道。
“那伯元,若是有空,也让刘家孙媳多来杭州看看,和咱们家熟悉了,以后过门也方便嘛。”阮承信笑道。可想着扬州家事,却也不禁多了些感叹,又道“只是可惜啊,我这腿,我清楚,再也动不得了,去年还想着亲奉神主归于家庙,现在看来,这个心愿,我却是不能完成的了。”
“爹爹,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若是祖先在天有灵,也自然应该原谅爹爹的啊”孔璐华安慰道“不如这次,我们就让常生奉神主之位先回扬州,也让常生把扬州家庙重新布置一番,常生都十八岁了,现在也可以自立了啊”
“是啊爹爹,孩儿也想着,璐华这次说得在理,常生成婚以后,也就该北上入国子监读书了,毕竟他也是二品荫生嘛”阮元也劝道。
“好吧,爹爹就听你们的,毕竟家庙落成,才是大事,爹爹不能因一己之私,误了全家之事啊。”阮承信也同意了阮元夫妇的想法,又问阮常生道“常生,爷爷蒋二一同陪你回去,你不必担心的。怎么样,回扬州一趟,你不会真害怕吧”
“爷爷放心吧,孙儿现在也大了,回一次扬州没问题的。”阮常生点头道。
“好啦,爹爹,今日这难得的休憩之日,您就好好看着咱们服侍您吧。孩儿这几日也和姐妹们作了这岁朝图一幅,还等着爹爹来欣赏呢。”孔璐华也一边笑着,一边让莲儿等人搬了一幅画作过来,与阮承信一同赏玩。
“好,你们画得不错啊。哈哈,这样的日子,还真是难得啊”能够在垂暮之年安享天伦之乐,对于阮承信来说,也自是一件无比快慰之事。当日阮家众人便一边品茶,一边赏画,这样的日子看似平淡,却充满了其他官宦人家少见的安宁和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