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么多声夫人,你就该死你也不用你那愚蠢的屁股想想,我堂堂一个海上老板娘,要嫁给你这般货色,我是瞎了吗”吕姥这番言语,却是对侯齐添再不客气。
“我我说吕帮主,咱、咱可以好说好商量嘛”侯齐添这时虽已清醒了七八分,可看着吕姥那握着剃刀的右手,五个凤仙花汁染过的指甲,在烛火下仍觉娇艳,他又怎能克制住自己本性只不住告饶道“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杀了那蔡牵吗这东海之上,自立一帮的就剩咱们俩了,你有什么不情愿的啊”
“侯齐添你他妈说谁被杀了”就在这时,吕姥床下突然传来一阵怒喝,随即只听吕姥“蹬”得一声,向后退了一步。侯齐添眼看自己重获自由,刚想转身,却只见一个黑影从吕姥床下窜出,飞起一脚便向自己踢来,他尚不清楚其中因由,头上已是“砰”得一声,重重挨了一脚,再也站立不稳,软倒在地。这一脚力气甚大,之后他便是想站起来,也没有力气了。
“是、是你”烛火之下,侯齐添看得清楚,那窜出之人,正是蔡牵
“该死的东西,骗你过来,都浪费我一个人头”蔡牵看着侯齐添冷笑道“为了引你上钩,我还特意找了个与我相貌八分相似之人,割了他的头来冒充我。本来我还想看看你眼力如何,黑夜中能不能骗得过你。却不想你看都不看,就进了我这船舱,似你这般无耻无谋之辈,留着在海上做帮主,那是对咱海上弟兄的祸害”说着,蔡牵便如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把提起了软倒在地的侯齐添,便往舱外走去。
“蔡牵,你卑鄙无耻,骗我来你船上,你不得好死”侯齐添似乎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现实,向蔡牵进行最后的挣扎。
“不得好死你做帮主是你手下眼睛瞎了吧你说咱海都下了,还怕死吗”吕姥不觉在一旁冷笑道“不过,方才至少有一件事,我没骗你,想不想听听究竟是什么”
“杆子上那人头,确是我砍下来的。长得和蔡牵一个样子,他就该死”
侯齐添本来还想着胡六等人会相救于他,可他一被拉到船头,便绝望了,只见船头两侧,已齐齐站上了蔡牵的手下,而胡六等人也正被两个擒着一个,一并按在两旁。
“帮主,这侯齐添带来的手下,我都抓起来了”一名看起来身份颇高的汉子迎面走来,对蔡牵说道。这人名叫蔡粼,算是蔡牵远亲,因为人悍勇,又颇能得海盗效力,是故蔡牵用了他做头目。
“侯帮主,侯帮主”这时,对面的张阿治也发现了蔡牵船上的不对劲,连忙号令自己船队,向前而进。
可就在此时,张阿治等人忽听得“砰砰”炮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火光从身后袭入眼帘。
原来,七八艘满是海盗的大船,已然挡在了侯齐添船队后面
张阿治忙回头看向身后海面,也不觉大惊失色,虽然不清楚这些船是怎么来的,但只要这些船都听从蔡牵号令,那么自己便已是瓮中之鳖,再无逃出可能。一时也不由得怒气渐生,又跑回到船头,对着蔡牵喝道“蔡牵,你究竟想怎么样”
“替你做个决定”蔡牵看着张阿治喝道“张阿治,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但你要是给这侯齐添卖命,那你真是瞎了眼了就这样一个目光短浅、有勇无谋、生性猥琐之辈,他不配做一帮之主”
“蔡牵老子有自己的人,用不着你挑拨离间”侯齐添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好,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蔡牵怒道“侯齐添,那庄有美降了朝廷,你却死战不降,当时我还敬你是个人物。可之后,你都做了什么你知道那浙江防备森严,却自作聪明,非要去刺杀那阮元家眷,最后那阮元家里不过折了几个兵士,你呢你一大半船都没了你只知盯着浙江不放,不是目光短浅是什么你明知那阮元造了新船新炮,却非要和他正面交锋,不是有勇无谋是什么老子也给你留了活路,老子妈说要投降你的时候,你多走几步想想,都不会这么轻易上当,老子当时也是在赌,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圈套,你不要命似的往里钻若不是你生性猥琐,我又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时辰,就拿了你这许多人在老子船上似你这种货色,不好好为奴做婢,却还要顶着个帮主的名号,你不该死,那才是没天理了”
“蔡牵,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侯齐添死到临头,却还想着呈口舌之利。
“资格,就凭我从今以后,便是这东海之上的大出海,是全东海的大老板侯齐添,你挡老子的路了就凭这一件事,你就该拿命过来”说着,蔡粼在一侧早已清楚蔡牵之意,捧了一把尖刀在手,蔡牵顺手接过尖刀,对着侯齐添咽喉便是一刀划过,侯齐添颈上鲜血顿时喷射了出来。
“这种货色,只配下海喂鱼”吕姥眼看侯齐添已然毙命,对他更不客气,一腿横扫过去,便将侯齐添尸身踢进了海里。
“侯帮主蔡牵,老子跟你拼了”张阿治眼看侯齐添毙命当场,也是又惊又怒道。
“张阿治,你想要老子的命,就他妈过来但老子想先问你一句,给侯齐添这个杂碎卖命,你自己觉得值得吗”不想蔡牵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