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送你!”
慕容复见她喜欢,心情也是大好。
且不说这金凤钗本身的价值如何,关键的是何人相送。
只要是慕容复送的,哪怕是用枯枝削的木钗,刀白凤也会视若珍宝,更何况这支金凤钗本就价值非凡。
“此次你是专程来送这金凤钗给我的吗?”
刀白凤从他手中接过金凤钗,忍不住把玩了起来。
慕容复正要回答是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这金凤钗再宝贵,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我来见你,自然是想你了!”
刀白凤听后,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笑道:“算你会说话!”
慕容复暗呼庆幸的同时,见刀白凤只顾着把玩金凤钗,却不理会自己了,他心下又渐渐躁动起来。
刀白凤虽有所察觉,但也只是脸上一红,任由对方胡来。
慕容复见状,也就更加胆大了,不多时,伴随着一声轻哼,刀白凤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见此情形,慕容复反倒更加不客气了,到了最后,刀白凤也不得不放下了手上的金凤钗。
如此荒唐了一晚,二人才依偎着小睡了一会。
如果没有段誉的话,刀白凤估计到了下午都不会起来,但为了不让段誉察觉到什么,她还是一大早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了。
只不过想到昨晚的疯狂,她便有些双腿发软,走起路来都不自然了。
想到这,她也只能在嘴上责怪慕容复几句,实则心里充满了幸福。
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心爱之人如此疼爱?
更何况到了她这个年纪,更是如狼似虎的时候!
身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的刀白凤,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只不过见到堂前跪坐的段誉后,这份喜悦之情自然也就被冲淡了不少。
关于段誉和慕容复的一些恩怨,刀白凤也知晓一些,但一个是自己的情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这种荒诞且又复杂的关系,实在让她不知该如何开解段誉,每每听段誉说起慕容复的事时,她除了叹气外,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昨晚和慕容复的柔情蜜爱,刀白凤犹豫了片刻,说道:“誉儿,你也该回大理了吧!”
倒不是她因为慕容复的缘故,有意要赶段誉走,而是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让二人见面。
段誉自然不知道刀白凤的心思,语气颓然道:“世间纷繁芜杂,浇薄不安,孩儿如今一心只想遁入空门,寻一清净之地,望娘亲成全!”
刀白凤闻言,有些痛心,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你身为大理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身上肩负着不可推卸的大任,岂可因为一点挫折,就罔顾忠孝道义,一心只想逃避?”
“你这么做,对得起你伯父,对得起你爹爹吗?”
她曾经毕竟是大理国的镇南王妃,深受子民爱戴,就连她摆夷族的族人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哪怕现在的身份已经转变,但刀白凤也是由衷希望大理能变得更加昌盛起来。
段誉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了一丝变化,不过对于刀白凤的话,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见此情形,刀白凤也知多说无用,摇头叹息后,径直离开了。
与段誉吃过早饭,刀白凤拿着多的那一份去给了慕容复。
慕容复随口向刀白凤打听段誉的情况,后者稍一沉吟,便将近来段誉身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得知原委后,慕容复一时也没想到段誉竟是因为承受不了打击而变成这样。
见刀白凤对此事忧心忡忡,慕容复便想着是不是要帮她一次,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会待在玉虚观中,自然也不希望段誉留在这打扰他们。
“段誉的压力源自于我,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倒不如我现身相逼,虽敢说让他重新振作起来,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颓废!”
慕容复和段誉除了天命之间的纠葛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段誉总对自己身边的女子纠缠不休而已,如今他和王语嫣、李师师的感情早已无人能替代,自然也不担心段誉再来挖自己的墙角。
所以这所谓的恩怨,只要段誉不作死,慕容复看在刀白凤的面子上,也不会与他计较。
听到慕容复要和段誉见面时,刀白凤心里不禁有些慌乱,但得知了他的计划后,又变得犹豫了起来。
“那就依你所言,只是誉儿他……毕竟是我的孩子。”
刀白凤握着慕容复的手,眼中带着一丝乞求道。
慕容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放心,我明白!”
二人一番温存后,直到过了午时,慕容复才开始行动。
随着玉虚观的大门被人从外破开,一声巨响顿时惊了观内二人一跳。
段誉赶忙一个闪身,将刀白凤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