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段誉不举(1 / 2)

解开了心结后,李清照又不禁将心思放到了那首词章之上。

“复郎,这西夏的将军文采很好么?不知可还有佳作传出?”

李清照俯在慕容复的胸膛上,眼中带着淡淡的欣赏之色。

慕容复颇有些吃味地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酸道:“赫连铁树就是一介武夫,哪会作词?”

“啊!”

“那这首词很好啊,难道不是他作的吗?”

李清照又是疑惑,又是惊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想不到西夏人中也有如此体恤百姓疾苦,心怀大爱之人。”

她料来,这首词章哪怕不是那赫连铁树所作,也定是与西夏人有关,若是出自汉人之笔,这般足以流传千古的名句,她岂能没有听过?

慕容复虽然无意搬运前人的诗词来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想到以李清照的性子,得此佳作,必然会探赜索隐,念念不忘。

想到这,他只好将这首词章说成自己所作。

李清照闻言,轻笑道:“你何时也会作词章了?我怎的不知?”

她并不怀疑慕容复会骗自己,而以李清照对对方的了解,自然也相信慕容复不会剽窃他人词章,冒用自己之名顶替。

慕容复心想,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是偷呢?

不过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他只道在西夏的这段时间有感而发而已,算不上真正的诗才。

李清照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说道:“你作这一首词章,便胜过旁人写上一百首,一千首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道:“对了,今晚那西夏将军评析我的词章,也是出自你之口咯?”

慕容复点了点头,随即也不见他嘴唇蠕动,声音便在李清照的耳中响起。

“此为传音入密之法,内功达到一定境界后,即可做到。”

李清照美眸微亮,觉得这种手段当真不可思议。

二人谈笑之际,李清照习惯性地拿出了自己的新词给慕容复看。

起初,慕容复只是带着鉴赏的眼光来看待,但当他品读词中之意后,却不由得呼吸急促了几分。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能以诗词撩人心弦的才女,李清照也算是独一份了。

这首词艳而不俗,生动大胆,当真令人情思缱绻。

李清照笑语含羞,似乎有意为之,缓缓将身子向着慕容复贴了上去,凑过樱桃小口,亲吻他的脸颊。

文采、风流二词,自古以来都是相得映彰,才子风流,才女亦复如此,而李清照更是坦荡,敢将闺房趣事中的甜蜜幸福尽数诉于笔端,不惧人言,她不仅是才女,更是一代奇女子。

……

翌日清晨。

从安适如常的梦中醒来,李清照下意识地伸手去怀抱枕边人,但除了一丝余温外,却什么也不剩下。

李清照痴怨地叹了口气,没舍得睁开双眼。

但不一会,她又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去而复返的慕容复。

原来,慕容复在天亮前就回到了驿馆。

但得知因为昨晚之事,西夏使团还要在东京停留一些时日后,他也不急着离开,留了一个人打掩护后,便又跑回来跟李清照幽会了。

……

江南太湖,燕子坞。

“此时已到了鬼门关前,段世子,你若肯将六脉神剑的剑谱抄录下来,贫僧保证绝不为难于你,如何?”

只见一个布衣芒鞋,身穿黄色僧袍的西域僧人,将手掌按在身旁俊秀少年的肩上,嘴角含笑道。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来自西域吐蕃国的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

而他身边的,便是段誉了。

至于二人为何会出现此事,倒要与当日阿紫的捉弄有关了。

那日,大理段氏的众人回到皇宫之后,段誉虽对那白衣女子念念不忘,整日消弭时光,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就连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起初段誉还当是相思成疾,不甚在意。

但直到一次夜间入梦,看到自己倾慕的白衣女子向自己招手时,他却没有半点渴望,反而遍体生寒,浑身止不住的流出虚汗。

等他恍然惊醒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而本该有一丝变化的地方,却仿若没有知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