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环视一周，周身煞气外放，那些原本探头看向自己的男男女女纷纷将头缩了回去，不过那秦姓女子却眉头微皱，露出担心神色。

“这人金丹期呢？”

“好重的煞气啊，手里的人命只怕不少！”

“不过长得可真造孽啊，掌柜居然能把这等人拿下。”

对于这些歌女歌男的议论，王朔并未太在意，而是淡淡对身旁范之静道：“要我在此落脚，总得有个住处罢？”

“啊？你没有住所？夜天禄可不管住！”范之静盯着王朔，再次露出了不可思议神色。

王朔见范之静这眼神，心中难免些许不快：“在吴国，爷我都是住在旅店！”

说着，王朔便朝着夜天禄外头走去，可范之静却追了上来：“前辈暂时无去处的话，晚辈倒是能够勉为其难的收纳你！”

王朔突然停下脚步，打量起来范之静，有几分姿色，不过太俗：“别叫我前辈，我没那么老！”

“那…王兄？”范之静试探道。

王朔撇了撇嘴，人影一花，消失于原地。

见王朔突然消失不见，范之静吓了一跳，四下张望，无论夜天禄还是外头街道，哪还有王朔身影。

…

次日白天，夜天禄空荡荡，台后却传来嘈杂之声。

王朔至台后，发现那些歌男歌女正在炼嗓子，各唱各的，总而言之乱成一团，王朔耳朵仿佛被一层无形音罩覆盖，全身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众人见王朔来了，下意识为王朔让开了道，范之静当即合了嗓子，至王朔身边：“掌柜叫你去顶层，添名写契约！”

“契约？”王朔眉头一皱：“为何要写契约？”

范之静白了王朔一眼：“王兄你在夜天禄干活，当然要契约，你去了就知道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王朔撇了此女一眼，心中一阵无语，转身朝着夜天禄顶层走去。

王朔走后，范之静心中同样一阵无语，实在不明白王朔这一张妖孽皮囊下为何是个乡巴佬一般的认知。

很快王朔便至夜天禄顶层，中年妇女名为穆元，此时正笑呵呵地看着王朔：“道友终于来了，将这契约签了罢！”

王朔至其桌前坐下，看着桌上那枚玉简，疑惑道：“何为契约？‘签了’又是何意？”

穆元一愣，随后似乎想到了甚，为王朔解释了起来，王朔点点头，表示理解，便将那枚玉简拿起，将神识探入其中。

一、乙方保证五年内不去其他除甲方外其他歌馆，甲方每月提供五千灵石与乙方。

二、乙方有权收取夜天禄客人打赏，打赏的灵石需与甲方五五分。

三、乙方无条屈从从甲方调动。

四、甲方有权将乙方交与商会雇主。

…

甲方自然是夜天禄歌馆，乙方自然是指王朔，可契约从第三条开始至后面十几条，便有卖身的味道，另王朔些许不满。

见王朔眉头紧皱，穆元笑道：“不用担心，只要道友不违反，并不会有太大问题！”

王朔抬起头盯着穆元眼睛：“若在下违反呢？”

“契约上写着，得交给上头发落…”

“楼下那些歌女同样是这等契约？”还不等穆元将口中话说完，王朔便打断。

穆元也不生气，仍然笑呵呵：“他们可无王兄弟这等待遇，他们每月能有两千灵石就不错了，至于客人的打赏更是几乎为无！”

“包括那个…秦仙子？”

“嗯？”穆元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秦姑娘可不是我夜天禄的歌女，不过是暂时待在夜天禄撑场子！王兄弟不会是看上秦姑娘了？那可不行，人家乃是…”

“行了行了，在下可从未说过！”王朔瞪了穆元一眼：“签这契约之前，在下觉得穆道友是否应当将你我二人昨日所说之事上手一番？”

穆元的笑容逐渐僵硬，心中直骂了王朔，可面上却道：“在下正在打听，道友先将契约签了，后面的事好说！”

王朔低头看向手中玉简，突然又抬头，目中杀气十分浓郁：“在下可不是好忽悠的！”

“啊？”感受到王朔杀气的那一瞬间，穆元心中大喊一声不好，下意识起身取出一枚铜钱法宝挡在身前。

铜钱迅速变大，挡在了王朔与穆元之间，然而王朔仍然坐在桌前，对穆元防御毫无反应，而是淡淡道：“看来穆道友做贼心虚啊！”

穆元眉头紧皱，心中忍不住骂了王朔一声：“好狡猾！”可方才那一刻，穆元的确是感受到了王朔的杀意。

此时她看着王朔，内心拿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