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外头的非寂也不知听到没,只温柔地朝她摆手。
忘川已许久没迎来此圣洁矜贵的神魂,送走流景后许久,上空仍飘着无数魂灵和记忆团,非寂抱着孩子站了许久,到最后随手捞了一记忆团捏开,便看到熟悉的寝房,熟悉的黑蛇缠着熟悉的人,一起躺在塌陷的床上。
“杀吧杀吧,给我痛快。”熟悉的人生无可恋地说,黑蛇却缠得紧了些。
记忆团消散,非寂无奈地笑了一声。
入忘川时还是一家三口,再出来便只剩父二人了,非寂自认还算平静,可每人对上他时,都格外的小心翼翼,连舍迦那只兔子都会了强忍悲痛,故意在他面前说说笑笑。
“没什么可难过的,”非寂淡淡开口,“她过几年就回来了。”
“是,帝君说得是。”他们时常样附和他。
非寂懒得解释,索性不搭理他们了,只管专心照顾自家闺。
舍迦又回了幽冥宫的小破院生活,宫人不知他曾是天界的人,只以为是之前遇到了什么麻烦,时隔么久回来。
除了凭空出现一位小阎君,少了一喜欢胡说八道的冥妃娘娘,幽冥宫的一切都仿佛跟从前没不同,只是偶尔会人突然感慨宫太过无聊,不像那位还在的时候,每天都戏可看。
当然,每次人提及,便会其他人立刻阻止,知道内情的,是怕勾起帝君的伤心回忆,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那位是得罪了帝君,永远消失在幽冥宫。渐渐的,便没人敢提了,仿佛关于流景的,都成了宫不能提的秘密。
宫那些闲言碎语,非寂也听过一些,但他懒得管,便随他们了。冬春来,花谢花开,不知不觉便是一年,小逢生一周岁了。
冥域皇族一向给子嗣办一岁生辰宴的规矩,孩子越受重视,生辰宴便越盛。非寂因为当年是从非启的一岁生辰之后彻底遭到厌弃,以对日子没什么感,但思来想,还是给逢生办了冥域史以来最盛的生辰宴。
生辰宴日,三界五族都送了极为贵重的生辰礼,除了仙族是信使前来,其他几族皆是族长亲自前来,就连不太适应冥域气候的人皇也来了。
不听跟随父亲前来赴宴,看到是非寂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出来,便偷偷溜到了舍迦身边:“仙尊呢?”
“什么?”舍迦正在吩咐宫人行事,闻言没反应过来。
不听:“流景呀。”
因为宫莫名其妙的流言,舍迦已经许久没听到名字,愣了许久的神后笑道:“她……闭关呢。”
“今天样的日子她会闭关?你糊弄谁呢?”不听嘁了一声,“她是不是怕被人发现阳羲和流景是一人,以不敢露面?”
“嗯……对,她不敢露面。”舍迦微笑道。
不听得意扬唇:“她在哪,我找她。”
“今日是逢生的生辰宴,你提前离席怎么行。”舍迦转移话题。
不听一想也是,那可是仙尊的孩子,她必须要把面子给足。
“放心吧,我会从头坐到尾的,谁要敢找茬,我就把人叉出!”她斗志昂扬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舍迦哭笑不得,心想今帝君已重回巅峰,冥域的势力也愈发壮,世上还谁敢在他的席面上找茬?
他摇了摇头,突然对上非寂的视线,意识到自己和不听的对话被他听到了。舍迦喉结动了动,遥遥对非寂行了一礼,非寂视线错开,仿佛一切常。
宴会办了三天三夜停歇,结束后的幽冥宫每人都气无力,透着一股狂欢之后的空虚与疲惫。非寂抱着逢生坐在水榭赏月,突然听到一声压抑的抽泣。
“哭什么,小心被帝君听见。”狸奴紧张地小声说。
舍迦哽咽:“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非寂伸手戳了一下逢生的小脸,逢生不解地握住他的手指。
“想娘亲了?”非寂问。
逢生一脸不解。
“知道你想娘亲了,”非寂扬唇,“可你得再等等,我没在她神魂上留下印记,没办法现在就将她寻回来,只能等她一世过完,主动回我们身边……她应该会回来吧,听说凡人最重视成婚生子之类的事,万一她在凡了喜欢的人,再生一喜欢的孩子。”
非寂突然闭嘴,半晌面色阴沉道,“她连情丝都没,成什么婚,生什么子,不可能的,她想都别想。”
“可凡的盲婚哑嫁多了,即便不喜欢,也不代表不能相守到白头……她还想跟别人相守到白头,若我知道那人是谁,我就将他全家神魂都掐碎。”
“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