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修为了还这么凶残?流景:“帝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将功补过。”非寂轻启薄唇。 什么意思?流景面露不解,正要追问,旁边鬼臣便扑通一声跪了:“帝君啊!” 流景:“……”懂了。 她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痛哭流涕的几l个鬼臣:“哭哭哭什么哭,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害不害臊啊?” “你……” “我什么我,我执火怎么了?”流景冷笑一声,“我问你,冥域最尊贵的男人是谁?” “当然是帝君!”鬼臣吹胡子瞪眼。 流景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帝君啊?他是最尊贵的男人,我是他的女人,妻凭夫贵,我执明火有问题吗?” “你不过是个侍女,也敢自称是帝君的妻?”鬼臣立刻反驳。 流景与他对视片刻,扬唇:“是呀,不行吗?” “噗……”狸奴没忍住笑了一声,赶紧绷起脸。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是很气人,但当她气的是别人时,还是挺有意思的。 鬼臣被流景理直气壮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就是说破天,也是个身份低贱的婢女,想执明火可以 ,先做了冥后再说吧!” 流景立刻一脸期待地看向非寂。 非寂迎着她的视线手指一捻,原本两截的玉简就变成了四截。 “……什么冥后不冥后的,我才不稀罕,能跟在帝君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升官失败,流景面不改色,继续回怼鬼臣,“你若非抓着冥后的身份不放,那我们从别的地方掰扯掰扯,我且问你,帝君先前身中情毒,是不是我救了他?” “是又如何?” “我救了他,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一点你认不认?”流景又问。 鬼臣不知她打什么主意,但还是点头承认:“你救了帝君,该赏。” “那可不是赏不赏的问题,救命之恩大过天,我于帝君而言就是再生父母,她尘忧尊者一个继母能执明火,我这再生父母就不行?”流景理直气壮。 狸奴:“……” 鬼臣:“……” 碑林里的所有人:“……” 舍迦面无表情,已经想好该怎么帮她收尸了。 在场所有人被她的逻辑震得目瞪口呆,流景趁机朝狸奴抬了抬下巴:“愣着干嘛,开门。” 狸奴立刻将一道令牌推入石门卡槽,天空风云骤变,轰隆隆一阵雷声之后,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流景拿着火把先一步进门,一回头看到非寂还在外头,立刻开口道:“帝君快来。” 非寂神色淡淡,缓步走了进来。 石门缓缓关闭,被怼懵了的鬼臣们回过神来,当即又要扯着嗓子喊。 “帝君近来真是脾气越来越好了,”狸奴在他们开口之前凉凉道,“若是换了从前,某些人还没开口,尸体就已经硬了。” 鬼臣们:“……” 狸奴冷笑一声,将闹事的几l人记在心里,打算等庙祭结束再一一算账。 砰——石门的最后一点缝隙也关紧了。 云雾缭绕中,流景举着火把凑到非寂面前,略微照亮前路:“帝君,我刚才表现如何?是不是将功补过了?” “你将功补过的方式,就是占本座的便宜?”非寂反问。 流景一脸无辜:“吵赢了就行,不必在乎过程。” 非寂无视她朝前走去,流景朝着他的背影挥了一下火把,换来他凉凉一瞥后立刻老老实实跟了过去。 没骨冢外头的石门和碑林雕栏玉彻很是壮观,里头却甚是普通,烟雾缭绕的荒原,只有直直的一条大路,路的两侧依次立着两尺高的石碑,每一座石碑上都刻着一个有功之臣的名字和生平。 流景百无聊赖地跟在非寂身后,手中的火把燃得热烈,照着非寂清瘦孤高的背影,仿佛永远不会熄灭。 不知走了多久,烟雾逐渐散去,一座通天碑出现在眼前,非寂盯着碑上最下方的名字看了片刻,随手将裂成四瓣的玉简丢在碑前,又将她手里的火把拿过去丢进香炉,转身便往回走。 “……这就结束了?”流景目瞪口呆。满幽冥宫为了庙祭忙了大半个月 ,小兔子累死累活刻录玉简,她还在外面舌战群雄,结果他进来把玉简一丢就算完事了? 非寂神色淡淡:“你若嫌不够,可以留下守陵。” “帝君慢点,小的为您引路。” 流景立刻殷勤越过他,结果走出好长一段路,才发觉他没有跟来。
第 18 章(2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