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拉到百米。
柏木确定了那个人就是大塚这个倒霉鬼,而非某个钓鱼执法的坏蛋。
“大中午的不躲起来休息,到处乱跑的应该不多。”
他回忆着先前看过的雷达,这块地区包括他那里是一个红点都没有,大多聚集在极西的位置,像是故意躲着他这边一样。
真能苟啊。
健这种莽夫也算少有,到底收了多少钱才那么兢兢业业
柏木是真不信这人为实现拆他条腿的承诺就不远万里地找过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肯定是有什么无法拒绝的报酬。
“大塚”
他直接喊出了声,希望能得到回应。
可惜并没有。
这小伙子多半是昏迷了,柏木不由得让可多拉加快脚步,去趟一趟可能存在的陷阱。
世事无绝对,警惕点好。
一分钟后。
与空气斗智斗勇的他来到大塚的身旁,飞快地检查了一下后者的呼吸与心跳,又拿出抢回来的头巾用水浸湿,擦掉其脸上的血污与尘土,重点照顾口鼻眼这几个器官。
在这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片混着水为其顺服下去。
药片主要是救命的,没太多其他效果,能够让部分伤势稳定一段时间,好有时间抢救回来。
价格有点小贵,但为保命也不差那么些了。
如今一看还真能派上用场。
做完该做的,柏木又检查了一下大塚的伤势只能说惨不忍睹,就算以欧雷地区的医疗水准,这家伙也得躺上个把月才能恢复。
“没死就行。”
他微微松了口气。
不多时。
似有似无的呻吟从大塚嘴里传出,紧闭的双眼微微弹跳。
“呃”
“醒了吗给个回应。”
“我我已经死了吗,居然会、梦到你。”大塚的声音异常沙哑,眼睛也逐渐睁开,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柏木。
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表情。
柏木表情不变,晃了晃右手道“再耽搁一会儿可能就真死了,这是几”
“我,看着像二”
“脑子没坏,恭喜你了。”
这种冷笑话,此时的大塚根本领悟不到。
他移回视线看向碧蓝色的天空,喃喃道“我真没死啊呜呜呜呜”
压抑的咽呜声从喉咙里挤出,泪水很快就溢出了眼眶。
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大塚激动到无法呼吸,他甚至咳嗽了起来,又发出一阵阵的干呕,又哭又笑地狼狈至极。
但他哪里还在乎这些。
只要还活着,他就非常高兴了。
“对了,人已经死了,想去捅他一刀的话,你现在这个状态可能不太现实。”柏木幽幽地说道“胳膊能动吗不能动我辅助你呼叫救援。”
手环是被监控着的,必须当事人自己愿意用才会生效,麻烦得不行。
而比起救援,大塚明显更关心前面那句。
“你把健杀掉了”
“准确来说,是被太阳活活晒死的,我只是把他打成重伤而已。”柏木对其露出微笑,试图让他开心一点,“一刀捅死太便宜他了。”
“哈哈哈你好狠毒。”
大塚果然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并尝试抬起胳膊去点手环。
可惜除了让自己痛到龇牙咧嘴外,并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得让柏木辅助使用。
滴。
救援呼叫成功。
两人都松了口气,气氛也变得更加愉快了,虽说还是很热。
借这个机会,柏木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不暴露我的位置,随便编一个也成啊,我不觉得你是那种笨蛋。”
从最初遇见那天可以发现,大塚认怂的速度其实很快,并非那种梗着脖子不认错的家伙。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欺软怕硬。
所以听到健说他怎么也不肯开口,柏木是非常意外的。
“为什么啊”
大塚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呵呵,可能就是脑袋一抽,或者是觉得不管说不说,自己都不会被放过呵呵呵。”大塚自顾自地笑起来,尽管这里面根本没什么笑点。
但其实。
他心里有答桉的。
为什么快被打死也不说出柏木的下落,哪怕编出来一个
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所剩无几的可怜自尊。
当生命垂危之时,大塚发现眼前浮现了很多回忆,从出生到牙牙学语,再到获得第一只宝可梦,乃至支撑起整个家庭。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贫瘠,为一些东西放弃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