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粮管饱的意思么。”
游烈不搭理他戏谑:“你也算半个有妇之夫了。”
裴学谦提眉,神色温和,等着听游烈藏什么坏水。
不负所望,游烈冷淡轻蔑地瞥过他:“能不能守一守男德,别随随便便在外面勾引别人老婆。”
裴学谦:“……”
裴学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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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七八位,再加两个主人位,这样的晚餐自然不是游烈随便一两个小时准备得完的。
游烈提前在一间门私房餐厅安排了外宴,家里料理的是牛排主餐,空运过来的A5级和牛,佐以各类酱汁和配菜。
除了高腾带来的蓝鳍金枪鱼外,其余人基本是各自珍藏的红酒洋酒,一餐开了半桌,也险些放倒了半桌——
最后神色如常的,只剩了酒桌老油条郭齐涛,滴酒不沾的裴学谦,浅尝几口的游烈,以及酒量深不可测的姚弘毅。
作为全桌唯一女同志,夏鸢蝶喝了一晚上果汁。
姚弘毅见高腾在旁边都快睡了,也笑:“这点酒量,还说是给我接风呢,怎么一个两个全都接过去了?”
“你小子,酒量没少练吧,”一晚上下来,老郭都在旁边惊叹,“要不是我这几年被公司那俩不要脸的祸害,一人喝仨人的,酒桌上怎么躲酒都练熟了,那还真得跟他们一样着了你套了。”
“还好,这些在国外喝惯了。换了白的,可能今天就换我倒这儿了。”姚弘毅谦虚笑笑。
游烈懒洋洋地叩了下桌:“等等,什么叫‘俩不要脸的祸害’?”
“你这个自己给自己晚上八点门禁的,别在我面前讨嫌,”老郭挥挥手,“当了这么些年的执行总,还是就那么一瓶盖的酒量,还有脸提呢?”
游烈哑声笑了,不知道是气笑还是承认。
夏鸢蝶在旁边看,估摸两人都是有些醉了,只是没有旁边俨然倒下的那几个那么壮烈。这桌上说得上完全清醒的,应该只有她和裴学谦,以及酒量确实了得的姚弘毅了。
“对了,烈哥,”姚弘毅想起什么,“老高说你在中心区的凤还路有一套空置的大平层?”
游烈还未开口。
郭齐涛赞叹:“凤还路,可以啊?那寸土寸金还排不着的地方,多大面积啊游总?”
“…忘了。”
游烈虚靠着椅背,闻言支起身,倚着桌沿按了按眉心。
大约是集中了下被酒精迷糊了的思绪,他停了几秒,才哑着嗓音开口:“四百多平吧。”
老郭愕然:“那怎么不住那边?”
“离蝴蝶远,不喜欢。”游烈随口一句,声音低低的,不假思索。
“难怪,”老郭促狭,“一回国就搬这儿来了,原来是提前守着老婆来的。”
夏鸢蝶怔了下。
她还没听游烈提过这个。
游烈没搭腔,转向姚弘毅:“问这个做什么。”
“哦,是我家里二叔,想在那边置办一套房产,问得挺急的,我想问问你那套有没有转手的意思。”
姚弘毅笑了笑:“他是急需,按市场价再加三成,尽管下手,不用客气。”
游烈在桌下勾着夏鸢蝶的手,闻言只垂着眼皮,指腹轻摩挲了下,没开口。
桌上安静几秒。
夏鸢蝶有点意外,抬手轻挠了挠他掌心。
她以为游烈是醉得厉害,没听见姚弘毅这句,等到游烈第一秒就抬眸望她,眼神里虽然带些微醺的倦懒,但还算留着几分清明。
——没醉,听见了。
夏鸢蝶更奇怪了。
她虽然没去了解过,但也猜得到,游烈名下远不止一两套的房产。而无论对庚家还是游家来说,除了些意义特殊的老宅或者山庄,否则这类商品房,即便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不值在意。
何况游氏集团原本就是房地产行业的领头之一,不过前两年预见行情,提前撤出市场了而已。
姚弘毅既然开口,就是料得自己这些人都不会在意这点房产。
可此刻游烈却意外沉默,寂静一蔓延,竟有些尴尬了。
裴学谦都若有所思的提了眉眼。
老郭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什么知情的顾忌,但最后也没说话。
直到姚弘毅回过神,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再问问其他朋友。”
游烈从夏鸢蝶身上落回眼神,似乎有些无奈。
他开了口:“是有些不方便。房产不在我名下。”
“啊?”姚弘毅愣了下,“已经转手了?”
游烈轻揉着夏鸢蝶细白的指根,嗓音像是浸在醴泉里,沉倦又蛊人:“那套,在她那儿。”
“?”小狐狸一激灵。
她甚至低头看了眼手里,确认拿的是果汁。
既然她没喝高,记忆清晰,那她怎么不知道有什么房产在她……
如果不是知道游烈和姚弘毅关系近,不至于说谎,那她都要觉得游烈是在拿她当挡箭牌了。
全桌最清醒的,裴学谦忽然晃着杯里的水,低眸笑了,他声色温润:“是一套在她那儿,还是能做夫妻间门过户的房产,全都在她那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