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怨,游烈低声笑了,很自然就一抬手臂,虚圈在夏鸢蝶肩后,修长指骨搭着沙发垂下。
他声音倦懒散漫地来了句:“她良心几乎没有的。如果这么好骗,就不是小狐狸了。”
“?”
夏鸢蝶扭头睖他。
主持人挫败:“好吧,那第一次心动——不,都不用心动,只要是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快了一下就算,是什么时候?”
“一定要说的话。”
夏鸢蝶回忆良久,终于扒拉出来一点:“应该是那次升旗仪式。”
“嗯?”
“他当时衬衫在我那儿,然后被风纪老师拉上主席台训话,质问他校服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穿,那时候我都以为他要把我供出来了,觉得以后麻烦大了,”夏鸢蝶一笑,“他明明可以说是为我的,但没提,自己扛了。”
游烈侧眸,意味深长。
夏鸢蝶偏过脸:“你当时是想说我的吧?”
“怎么说。”
“我印象很深,你都看过来了。”
“嗯…”
游烈漫不经心地应了,乌黑的睫尾垂低了笑:“然后就看见一只小狐狸,明明特别紧张,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坨了,但还努力把腰杆绷直的。”
夏鸢蝶轻哼。
游烈:“竟然对我关注得那么早,我以为你这种没心肺的,应该是要很久的后面呢。”
“谁让你那时候在学校里家里,都冷得像个人形自走冰库似的?”夏鸢蝶轻撇唇角。
再次被忘记了的主持人含泪抢回话头:“游先生当时在学校里很难接近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采访新德中学的同学们,”夏鸢蝶毫不犹豫,“不然某人也不会在高中时候留下‘少爷’这种黑历史外号了。”
“一直这样?”
“后来就变了。”夏鸢蝶不假思索。
“从什么时候开始?”
夏鸢蝶一愣。
她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游烈,游烈一直垂着眉眼,安静似笑地在旁边听她说话。
是啊。
夏鸢蝶有些怔忪。
从什么时候开始,游烈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了。
“夏小姐?”主持人叫魂的声音传来。
夏鸢蝶慌忙回头,不知道怎么有些脸热:“我也忘了,就,认识着认识着,他好像就,慢慢变了。”
“……”
镜头跟着主持人,非常配合地切向了沙发另一侧的某位大少爷。
那人懒蜷着腰腹靠在沙发前,垂着眉眼勾着女孩的手指,在掌心间缓慢地绕,明显是一对的订婚戒圈在两人勾缠的指节间,晃着银白亮眼的光。
直到察觉镜头。
游烈敷衍地抬了抬眼:“那时候只是懒得说话,觉着身边的人和事都没什么意思,像是一群幼……”
话没说完。
夏鸢蝶由他把玩的手指轻勾,挠了下他掌心。
游烈回眸,收到夏鸢蝶一个微微警告的眼神——
‘这可是要在婚礼现场放的。’
‘有同学在怎么办。’
游烈接收信号,了然勾唇,转回去。他略作思索,将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词换了一个,“像是一群祖国未来的花朵。”
主持人:“?”
镜头外。
新德中学校友们:“?”
他刚刚是不是想说他们像幼儿园大班生?
夏鸢蝶适时解围,冲镜头笑:“他们智商过高的是会这样,看我们普通人就像看人形金鱼。”
新晋金鱼主持人流泪:“那游先生自己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的吗?”
游烈点了点夏鸢蝶掌心,不由便笑,“从一只两面三刀的小狐狸,突然跳进花园里的时候。”
主持人眼神一亮:“所以游先生的动心,应该是有明确时间点的。”
“嗯。我和她不太一样。”游烈低声缱绻,“狐狸是很难攻克的,要细水长流,积沙成塔,要一点点软化,侵蚀,要悄无声息,积跬步才能成千里。”
夏鸢蝶在摄像团队的眼神下,有点脸热,微微绷起:“我哪有那么拒人千里?”
“你有。”
游烈淡淡抬眼,眸里却深邃:“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彻底磨掉你心里那座筑得很高的,能挡千军万马的壁垒。”
夏鸢蝶心虚地挪开眼眸。
主持人适时插话:“那游烈先生的第一次心动是在?”
游烈意味深长地望着夏鸢蝶:“在高二九班的教室。”
狐狸耳尖一抖,机警地竖起来了。
游烈慢条斯理:“窗台前,我第一次想把她——”
“啪。”
夏鸢蝶几乎是奓毛地弹回来,扑进游烈怀里将人捂住。
对上那双低垂下来的笑意潋滟的桃花眼,夏鸢蝶哪还能不明白方才采访开始前,游烈那句“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的意思。
“这段,也剪掉。”
“……”
主持人跟摄像大哥交换了下眼神。
他笑眯眯转回来,“好,那游先生还能再说说第二次吗?”
夏鸢蝶放下手腕。
游烈不假思索:“在别墅二楼楼梯间里,白天凶狠的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