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英年早逝了,一过上班时间,两人就给游烈助理们打了几通电话,最后收着行政助理得到的确切消息,这才打来了游烈本人这里。
“私事,去不了。我线上参会。”
游总十分冷酷无情。
于是主位空着,执行总的身影投在了主会议室的幕布上,分了他四分之一的空间。
这场会议就在线上开了两个多小时。
夏鸢蝶出来这会儿,会议也临近尾声。
本该结束了,奈何老郭不当人,临时抽查,让几个部门总做起了月度述职。
软件部总说到一半,老郭听得皱眉,正拿起矿泉水送了一口,顺便抬头想看眼游烈的反应。
结果这一抬头,他眼睛瞪大:
“噗——咳咳咳咳……”
郭齐涛呛出来的急咳声打断了软件总,也把其余人都惊得不轻。
几人慌忙问候,却见老郭见了鬼似的点晃屏幕上的游烈那边。
众人循着望去,跟着有一个算一个惊在了投影幕布左下方的画面前。
就在一身随性但也算笔挺的衬衫长裤的游烈身后,落地窗的空旷正厅的背景前,一个只穿着件雪白睡裙的女孩侧影,垂着长得披肩的柔软黑发,正悄然无声地从游烈身后过去。
“——”
老郭扶着受惊过度的心脏,声音带颤:“游总,你先别回头——你家是进贼了,还是进鬼了?”
游烈怕打扰夏鸢蝶睡觉,一开始就戴上了蓝牙耳机,此时他屈着指骨握着钢笔,在旁边备忘录上沙沙写字,闻言蓦地一停。
意识到什么,他直身,回眸望去。
客厅里,感受到目光威压,夏鸢蝶兀地一停。
游烈眼角轻狭起。
而会议室这边,众人只见投影屏幕里的摄像区域,那人修长指骨抵上来,没回头地将笔记本屏幕压下,摄像头前就变成了大片的黑暗。
只有耳机的微型麦克收声,将游烈声线传回会议室里。
“私事,稍等。”
“——!!!”
会议室里像是被扔了个炸弹然后按了静音。
所有人懵在会议长桌旁边。
几个年轻些的部门总都忍不住了,压低声交换信息。
“游总的线上会议背景,是在家吧?”
“窗外景色是。”
“那刚刚过去的?”
“真要结婚了?郭总不是说过和何家是假的吗?”
“看也不是何绮月。”
“安定下来也好,毕竟同时是Helena的创始人兼大股东,这掌舵人的婚姻情感状况本来就是融资轮里的风险考察项。去年的Pre-C轮融资,志锐资本不还对游总的多年单身不婚的情况提过质询吗……”
郭齐涛和倪和裕更震惊。
同为核心高管团队,融资轮里一路过来,都要受投资机构数不清的尽职调查。
游烈自然会和他们两人互通部分私人情况,他们也算是对游烈的感情情况最为了解熟知的。
要不是知道夏鸢蝶,还都抓心挠肝地好奇到底是个什么神仙人物能叫游烈这样的天之骄子受挫至此,那之前和东石翻译公司的那场饭局,再怎么抬咖,也不可能到得了能让他们三人拨冗出席的级别。
因此,即便没看到正脸,两人也还是很快就明晰这位能在游烈家里登堂入室的是哪一位“大人物”了。
倪和裕最先平静下来,沉吟:“怎么这么突然,昨天我看他对人小姑娘不还冷若冰霜的,今天就住家里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郭没好气摁着胸口。
他受惊过度的那口气还没顺下来。
“倪总,郭总,”离得近的一位部门总没按住,靠着桌沿探过身来,“听意思,两位见过游总家里的这位…?”
倪和裕笑而不语。
老郭放下手,诚意不足地应了声,然后不等对方再问:“可别跟我打听啊,你们游总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要是知道让我给他传出去,那咱们公司高层不和的危机可说来就来喽。”
部门总们纷纷笑起来。
郭齐涛为人和乐,没什么架子,平常公事外话也挺多,他们就都以为郭齐涛是随口开玩笑的。
“瞧您说的,我们是第一天跟游总吗?”
“游总那脾性,身边连个女助理都没有,上回商务宴会,人家友商还笑话咱们执行总秘书室是一水儿的和尚庙,阴阳不调呢。”
“确实……”
会议室里正玩笑聊着,就听投影幕布的音响里传出点声音。
——
耳机似乎是被游烈随手摘下,搁在了吧台上,但收音效果极好,仍有模糊的低音飘进来断续几句。
此时。
游烈家中。
夏鸢蝶在游烈望过来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昨晚经历的事情太多,她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面对游烈——想暂时当只鸵鸟,蹑手蹑脚地往外跑,结果还被逮了个正着。
夏鸢蝶想想都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游烈侧睨着她,然后慢条斯理摘下耳机,曲起的长腿落回地面,他折腰起身,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