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
他声线低,轻,微微抑着某种情绪地哑。
夏鸢蝶更不安了,她终于忍不住退了半步,蹙眉:“游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人终于还是逼近。
他抬手,攥住她手腕,然后漆眸随着冷白漠然的面孔挑起,一个淬冷至极的眼神就将她钉在了原地。
夏鸢蝶僵滞着,眼睁睁看着游烈微微折腰,俯身,他歪头到她颈侧,没情绪地冷淡着眸子,在离她只有几公分的地方缓慢地嗅了嗅。
“——”
那几声呼吸像是撞进了夏鸢蝶的心口。
而游烈停着未动,于她身前,他自下而上撩起睫尾,掀露出被欲念纠缠得淬黑的眸。
如蛊人的深渊之井。
她脸颊一下子沁红。
“…游烈!”
回过神的夏鸢蝶终于想起来要后退,只是来不及,游烈握着她手腕的指骨紧得像钢箍。
“下周就是研讨会了,夏小姐却好像,有很多闲暇时间。”
游烈缓声。
他慢条斯理又冷漠地说着公事,指骨下却不容抗拒,炙人的呼吸几乎要将她灼穿、吞没、烧成灰烬。
夏鸢蝶挣扎未果,咬牙睖他:“我不知道游总在说什么。”
游烈停下,低垂的睫掀起。
他眼底深藏的狞戾终于露出一角——
“不然,怎么有时间半夜去接自己的小男朋友,还陪他去酒店开房呢。”
“?”
夏鸢蝶反应过来,猝然变了脸色:“那只是我的一个弟弟。”
游烈眼神寒冽:“你有没有弟弟,我不清楚么。”
“他……”
夏鸢蝶险险止住话声。
她偏过脸,合上眼,今晚公司大堂何绮月带他离开的那一幕再次回到眼前。
自虐似的疼痛感过去,理智也跟着回归。
夏鸢蝶深呼吸,然后转回来。
“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的私人关系和情感生活,游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了。”
“——”
在游烈骤然僵滞的那一秒。
夏鸢蝶抽手,退身,她绕到旁边拿起自己带来的文件袋,将那沓材料抽出,拍抵在游烈的胸膛前。
“会议材料我送到了,告辞。”
夏鸢蝶说完,松手,任那一沓游烈没接的材料落下,扑簌簌地扬了一地。
转过身时她那点冰冷就摇摇欲坠。
脚下步子仓促而慌乱,夏鸢蝶几乎想要跑起来,她怕再多一秒她都坚持不下去,要理智崩溃地做出什么过界的举止。
转出正厅,绕过屏风,进到玄关,换鞋。
夏鸢蝶提上鞋带时指尖都是抖的,她攥了攥,凉得冰人。
然后听见正厅方向,有一道沉而压迫的脚步声快步追来。
“——!”
夏鸢蝶心神一慌,再顾不得,握住门把手用力扣下就推开——
第一步猛地收停。
夏鸢蝶差点和门外的人撞个满怀。
刚抬手要按铃的何绮月怔然仰头,望住了她。
“夏…小姐?”
夏鸢蝶面色一瞬苍白。
这世上大概已经没有什么能比刚在心里无法遏制地想念着对方的未婚夫、下一秒就被对方撞见更让她羞耻难堪的事情了。
她简直像个卑劣又不堪的小偷。
“抱歉,何小姐,”夏鸢蝶颤声,“我只是过来给游总送一份周五的会议文件,这就——”
身后脚步声追来。
夏鸢蝶还未来得及说完,门里门外的两人就同时看见了夏鸢蝶身后,大步凛然又凶狠地迈进玄关的游烈。
戾然难抑的情绪沁得他眼尾薄厉地红。
一眼都能将人冻住。
游烈胸膛剧烈起伏,身影迫近,脖颈上冷长的脉管紧绷如弓。
“游烈?”
何绮月撑起笑:“我是来拿我的包,刚好碰到夏小姐开门——”
游烈像充耳未闻。
他冷戾着眼死死盯着夏鸢蝶,一步未停地走到两人面前,抬手,扣住了夏鸢蝶按门把的手,然后狠狠用力——
“砰!”
房门甩合在夏鸢蝶和何绮月中间。
夏鸢蝶惊神,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游烈握住了手腕,翻转过来。
“…砰。”
房门再次被撞得轻颤。
门内,夏鸢蝶被扣着手腕抵着腰肢,压在冰冷的金属门上。
她被迫仰起纤细的颈。
陷入了游烈那个粗暴得像要吞吃掉她的深吻里。:,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