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南燕、朝云三国,是实力最强的国家。
任何两家联手,都是上位者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不可控因素太多。
他们掌控诸国几百年,不能容许这种平衡被打破。
如果沈姒烟不是皇太女,姜洛尘不是板上钉钉的南燕皇帝。
他们或许还不会这么忌惮。
可现在很明显,两国未来的君主联手了。
这就不是一两句话能揭过的了。
大夏皇这么一说,沈姒烟顿时就明白了。
嘴角不禁扯起一丝冷笑。
他们的婚事还真是一波三折,从南燕到大夏,就从未顺利过。
大夏皇有些心疼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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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这次装病,就是缓兵之计,等想到解决办法,再好不迟。”
否则成亲的日期,圣旨已经定下,要是莫名其妙反悔的话,岂不是要闹大笑话了
现在这样,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沈姒烟看了眼大夏皇,见他满脸愧疚,眉头皱了皱。
不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别愁眉苦脸了,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大夏皇被她拍得一愣,呆愣的模样有些好笑。
沈姒烟轻咳一声,憋住笑转身“父皇好好修养,儿臣先行告退。”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出了内室。
大夏皇这才反应过来,女儿刚才这样,是把自己当兄弟了
他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得意躺好。
走出太极殿,沈姒烟命人宫人好好照顾,别让人去打扰父皇养病。
众人应了之后,她才一脸凝重地离开。
马车从宫门口驶离,沈姒烟端坐车内,眸色复杂。
刚才父皇的话,给了她极大的冲击。
没想到诸国王侯,看起来风光无限,原来都是假的。
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者。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国破家亡,甚至改朝换代。
那些人,就像是悬在各国皇室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这次她公然选皇夫,那些人一定全程关注。
否则绝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进宫。
所以那些人,应该是藏在某个角落,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来他们的婚事,又要押后了。
她正想得入神,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殿下,有人拦车。”暗一出声道。
沈姒烟此时心情不佳,没有心情见旁人。
正要让暗一将人赶走,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殿下,别来无恙。”
沈姒烟皱了皱眉,抬手撩开车帘。
便见云寒洲身姿挺拔地坐在马背上,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云寒洲笑着开口“殿下,我早说过,你跟他不合适。”
沈姒烟淡淡抬眸“我跟谁合适,跟谁不合适,与你无关吧”
“公主,有没有雅兴喝一杯”
“没有。”
“那有没有兴趣谈谈祁灵和紫殇国的事”
沈姒烟眸子眯了眯,盯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意味。
云寒洲噙着笑,大大方方任由她打量。
良久,沈姒烟才缓缓道“好。”
云寒洲笑了笑,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朝前走去。
暗一驾车跟在后面。
两人随意找了家僻静茶楼,就进了雅间。
其余的人在外面守着。
雅间环境清幽,空气中升起袅袅茶香。
云寒洲为她倒了杯茶,推至她面前。
沈姒烟淡淡道谢,端起喝了一口。
这茶虽然不错,却不合她胃口。
“你千方百计想成为皇夫,究竟意欲何为”
云寒洲垂眸一笑,目光幽深一片“我想要和殿下联手,对付那些人。”
“那些人”沈姒烟淡淡挑眉“你指的是哪些”
“一直控制各国皇室的幕后之人,那些白袍使者的主人。”
沈姒烟瞳孔猛地一缩,目光幽沉地盯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按照父皇所说,那些人的细作和探子,遍布诸国。
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云寒洲,也极有可能是对方的人。
她不得不防。
云寒洲知道她的顾忌,笑着转了转手中茶杯“殿下可曾听说过紫殇国”
“听过。”
“我就是紫殇国前太子。”
沈姒烟眸子眯了起来“可据我所知,紫殇国前任皇帝暴毙之后,皇族一脉都死绝了。”
云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