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乙深深地弯下腰,一揖到底。
训斥完自己的手下,陈庆早早回了自己的居所。
虽然此事转交给了扶苏,但陈庆总不能袖手旁观。
以李斯的才智和见识,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份规划意味着什么。
若是不拼死反扑那才怪了。
陈庆已经做好了舌战群儒,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姑娘,你是太子府的侍女”
一道熟悉的悦耳声音从门外传来。
“啊我,是太子殿下安排我来服侍大人的。”
热巴拘谨的垂下头去。
她听到陈庆回来的动静,端了盆热水过来,打算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
万万没想到,相里菱居然又来了。
“给我吧。”
“陈少府他不用外人服侍。”
相里菱抓住了盆沿,语气中透着坚决的意味。
“这样不太好吧,殿下那里我没法交代。”
热巴紧紧地抓住陶盆不肯松手。
她在大秦无依无靠,只有跟陈庆还算熟悉,自然要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太子殿下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你也省得清闲。”
“给我。”
相里菱自幼就跟随父亲,给他打下手,又练习过墨家的技击之术,身体素质哪是热巴能比的。
“不要,你别抢。”
“水洒出来了。”
“这是给大人洗脚的。”
热巴委屈地求饶。
“我来给他洗。”
相里菱暗暗发力,把水盆夺过了大半。
陈庆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听到二人的争执声后,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滋味。
还是封建社会好呀
两个千娇百媚的妹子争着给他洗脚,后世哪儿有这种好事
“阿菱”
“我就知道你又在这里。”
“跟我回去”
“三番五次忤逆为父,你眼里还有孝道吗”
一道严厉的呵斥声响起,陈庆在门后甚至能听到相里菱惊慌的吸气声。
不多时,相里奚生气地拽着女儿,一边训斥着一边往回走。
“唉”
陈庆轻轻叹了口气“相里先生不厚道啊你嘴上说我对秦墨的恩情无以为报,家里的女儿又严防死守,不给我可趁之机。”
“你眼里还有义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