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上听的一头雾水的徐如月先紧着新的身份证明文件看了看,结果又想到自己不识字,就问道“这新的证明文件将我的名字写在你们家的户口上了吗”
程建功就将徐如月的名字指给她看,“这里就是。”
徐如月一下子就咧嘴笑开了,“这下我真的和程知仁那个狗东西没啥关系了。”
程建功还想徐如月和程知仁离婚的事,就说“不一样,你们现在还是夫妻,真要没关系就得离婚。”
可现在哪有人离婚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徐如月接受不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影响就没有离婚这一条。
她可以和男人分家,分居,甚至每天打架撕逼,但真做不到离婚。
毕竟,离婚不就等于被休么。
那也太丢人了。
徐如月也没想到程建功又提到这一茬,害怕现在主意越来越正的程建功想继续劝她离婚,就赶紧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们刚才到底说的是啥呢,我咋一点也没听明白啊”
“还要开大会,好端端的干啥要开大会,村里出啥事儿了吗还有你又干啥了,咋又朝支书借书了你朝他借的啥书啊”
徐如月的话就这样突突突在程建功的耳边炸开。
程建功知道徐如月有时候好糊弄,但有些东西在她的脑海里面已经根深蒂固,不是简单就能拔出的,也没继续说离婚这个话题,跟着转移道“开会是因为村里面要建砖窑厂,你要是感兴趣的话,等下也可以跟过去听听。”
“建砖窑厂啊,那也没”徐如月脑子不过弯地才接了话就忽地清醒过来了,“建砖窑厂村里要建砖窑厂了”
程建功点头。
“那村里咋忽然要建砖窑厂了,以前也没听到过这个音信儿啊,这咋忽然就说要弄这个呢,那可是砖窑厂,哪能随便说建就建的”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徐如月总算发现了重点,“不对啊,你咋知道村里要建砖窑厂,既然都还没有开会告诉大家伙,那建军和支书为啥要来先告诉你,还要你必须去啊”
“因为是爸爸烧出来的砖啊”程静淞笑够了,开口接了一嘴。
“你爸爸烧出来的砖”徐如月恍恍惚惚了好一会儿,忽地惊叫道“你爸爸烧出来的砖建功你烧出来的砖”
程建功揉了揉被徐如月忽然拔高的嗓音吵到的耳朵,这才说“别激动,小事儿。”
“可是可是你咋就忽然会烧砖了呢”徐如月有些不明白,而且这一点实在太震惊她了,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程建功想了想,本来打算和糊弄其他人一样糊弄徐如月的,但是又觉得等烧砖这件事出来后,村里的人肯定少不了要过来打听一二,徐如月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还是要和她讲清楚一点才好。
程建功就低声把之前糊弄徐学林他们的那一套说给了徐如月听,然后特别严肃地对徐如月说“咱们这边的砖厂一开,西川镇上的砖窑厂肯定要受影响,要是让人家知道是我偷偷从他们那里打听到的烧砖的技术,必定报复我,所以将来要是有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能说出去,就说我因为着急盖房子,见天在家瞎琢磨,琢磨出来的,明白吗”
徐如月又被程建功这一通话给吓到了。
好一会儿后,反应过来的她连忙捂住了嘴,点头说“我指定不说。”
程建功想了下,又道“有关西川镇的砖厂逼人到黑市买砖的这些事也不能说,不然人家也能慢慢琢磨出来,你最好就是什么都别说。”
徐如月又点点头。
可是过了会儿后,徐如月又扒拉着程建功的手,紧张兮兮道“那这事儿既然这么吓人,咱不建砖窑厂不行吗万一人家不管干啥就非要针对你呢”
不得不说,在担心儿子这方面,徐如月做的很合格。
于是,程建功就糊弄她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当工人的事吗不建砖厂,我到哪儿去当工人去”
徐如月想起来了。
她当时一直以为程建功只不过就是哄哄她而已,一点都没当回事儿,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就听到程建功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
所以乍一听闻,徐如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因为程建功说的对啊,现在就他会烧砖,等砖窑厂建好了,他肯定能在里面当个官。
“你这是为为了我”徐如月的眼泪直掉。
程建功十分不要脸的继续骗道“对啊,我不是说过让你住大房子,给你挣脸面的么。”
“呜呜建功”徐如月没想到养儿子的回报居然来的这么快,扒拉着程建功的胳膊一边哭一边感动的不行。
只有边上的程静淞几个没忍住嫌弃地瞥着程建功。
程建功又借机哄着徐如月相信了他很聪明,只是以前因为程知仁的偏心没有办法表现出来。
为此,他还专门说了几个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反正徐如月连连点头确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