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超过500块的活动都得跟他报备一声,这才第一天”
莫林动了动嘴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麻木地想,500块
500块能干啥出门溜一圈都不够,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
“你是认真的,还是就这几天糊弄他一下”
“当然是认真的。”
莫林嘴角一抽,行吧。
怪不得他家老爷子从来不把郑殊这上跳下窜的离婚当回事,因为他看死了郑殊根本离不了。
之前这位大少爷小打小闹,俞斯年容忍着没计较,可一旦闹大了,动真格了,他随手糊一巴掌就能让这小子人间清醒。
瞧,零花钱扣了,门禁设了,行程要报备了,不正当关系全断了,还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听着郑殊的声音,竟然都没有咬牙切齿地让他跟着一块儿诅咒,而是要乖乖照做。
欧码噶的,西天佛祖啊,这简直比他妈修理他爸的手段还要高明,直接掐了七寸
真不愧是连他爷爷都得让三分的业界大佬,他真是好同情他哥们。
这媳妇娶的
莫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觉得人生观价值观哗啦啦地细碎一地,最终一调三叹,颠三倒四地说“我,行吧,这钱我替你出了,谁让我们是兄弟。不过阿殊,你一定要好好的,坚持住,有事找哥们,咱们挺你,千万别想不开,总有一天啧,你懂得,是吧人生很长,你比他小好几岁,熬都能熬死他,到时候继承他遗产,也是人生赢家看开点吧。”
郑殊眨了眨眼睛,听着那头吊丧一般的声音,嘴角一抽,正要反驳,但转眼一想有人替他出钱,被说两句也没啥,都是关心,这狐朋狗友交得不赖。
“谢了,兄弟,放心,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
“客气啥,咱俩谁跟谁,我把林夕的联系方式发你了,你好好跟人说,那个来日方长。”
郑殊听着点点头,“是要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把我送给他的东西都还回来。”
莫林“嗯”
郑殊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压低了声音道“我也不瞒着你,斯年哥出差前让我把用于第三者的夫妻共有财产都要回来,我正为难着呢,你说林夕会自觉地还给我吗”
话音刚落,那头传来“嘟嘟”莫林居然挂了。
郑殊仰躺在床上,看着莫林发给他的联系方式,他正打算拨过去,却没想到对方先打过来了。
这样也好,郑殊坐起身,接听了电话,“喂”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阿殊,你还来吗”
压抑的声音带着一点委屈,一丝惶恐,一缕不安,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可怜的期待,让郑殊忽然想到了一头受伤的小鹿,沁着湿漉漉的眼睛等待着人的救助。
郑殊也跟着压下了声音,用一点无奈,一丝悲哀,一缕压抑地反问“你知道了”
“他不肯吗”林夕轻声地问。
郑殊左右瞧了瞧,从床头取出一根笔,夹在手指上,然后长长一叹,没有回答,此时此刻来支烟,特别应景。
演戏嘛,似乎也不难。
“阿殊。”
“嗯。”
“没关系,其实这样也好,相比起我,俞先生其实更适合你”林夕忽然说不下去了,似乎在调节自己低落的情绪,很快振作起来,他笑了笑,“不过,我现在很想见你你,能来吗”
最后一声呢喃,如春风细雨擦着耳廓温柔拂过,带着难以言喻的酥痒,仿佛情人就在耳边低诉,郑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朵。
郑殊顿了顿,然后回答“对不起。”
那头忽然沉默下来,接着传来一声极低的抽气,明明只听到声音,却让人感觉鼻腔的酸涩,无穷的难过仿佛潮水一般透过麦克风进入耳朵。
郑殊想再仔细分辨一下,然而那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自己就将满腹委屈压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我现在,就在你定的餐厅里,这里环境很优美,可以全景俯瞰整个繁华都市,远处的灯火很亮,很绚丽,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城市是这么漂亮。我身边还有小提琴手在一旁拉曲子,是你邀请的吧,拉的很棒,说来,你准备的玫瑰也太多了,跟花海一样,差点把整个餐厅都淹没了,好浪漫,我刚到的时候以为在幸福的天堂里。”
林夕声音平稳又带着满满幸福,充满了温馨,听着很让人舒服,哪怕没亲眼见到这个场景,也不由地想让人扬起唇角,跟着一起笑。
可是郑殊却笑不出来,甚至悲伤逆流成大江,他忘了
原主要死要活地跟俞斯年离婚,之后怎么可能没有安排跟林夕的浪漫约会以这小子的挥霍能力,包下一整个高档餐厅,送玫瑰拉小提琴,制造浪漫的二人世界,简直用脚趾头想想都猜得到。
更有可能
轰隆隆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阵爆炸声烟花秀